白無常很無奈:“上仙,你不要這麼敲詐我嘛,每次你都要打土豪。我就是跑腿的,又不是土豪,你為什麼老是敲詐我?”
徐甲端起了茅台,笑嘻嘻道:“誰讓你喝了我的茅台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白無常可是個講道義的場麵人,該不會不懂規矩吧?”
白無常其實心裏明鏡的,隻要喝了徐甲的酒,就要被他敲詐。
可是,這茅台太好喝了,饞得直流口水,不喝特別的難受。
明知上當,也要去喝幾口。
“哎,上仙,和你做朋友,心真累!”
白無常拿出一件黑衣,扔給範進:“這叫遮光衣,穿上這個,就算是烈日炎炎,你也不怕被曬得魂飛魄散。”
範進大喜:“多謝白大人!”
徐甲一瞪眼睛:“叫什麼白大人,叫白哥。”
“是!”
範進立刻又給白無常作揖:“多謝白哥!”
“別!”
白無常急忙躲開,不接受範進的鞠躬,嚇得連連擺手:“別,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範進不解:“白哥,我叫你一聲哥,你怎麼嚇成這樣子?我很讓你害怕嗎?”
白五常一瞪眼睛:“我會怕你?我是怕上仙啊。”
“老大人很好啊,你怕他幹什麼?”範進一頭霧水。
白無常歎氣道:“我怕他敲詐我。”
“哎,這怎麼叫敲詐呢,這不過是見麵禮嘛。”
徐甲又笑嘻嘻的走過來:“你看,範進多乖巧,又向你作揖,又叫你白哥,他現在就是你的範弟弟啊,怎麼的,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得送給弟弟一點好玩意?”
“我……”
白無常無奈,又不情願的拿出一塊黑石……
徐甲立刻說道:“白兄,你也是場麵人,出手豪闊,這我都知道的,咱們送人東西,哪有便宜貨色?而且,範進都叫你哥了,你心花怒放,該重重的表示一下的,這塊黑石是什麼玩意,你好意思拿出手嗎?”
白無常苦著臉:“可是,我已經送給範弟弟一件遮光衣了。”
徐甲蹙眉:“那叫寶物?打法要飯花子呢?範進可是我小弟,很親的那種。再說,範進已經是鬼將初期的高手,早就不怕光了,你送他遮光衣,有毛用?”
白無常一伸手:“那把遮光衣還給我。”
徐甲打掉白無常的手:“咦,你是場麵人,送出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那不是打你的臉嗎?”
白無常舌頭甩的老長:“上仙,你就直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嘿嘿……”
徐甲笑得賊兮兮的:“我要哭喪棒。”
“哭喪棒?不行,我就兩個,不能給你。”
白無常一口拒絕。
哭喪棒可是和招魂幡一個級別的寶物,不能隨便給別人的。
徐甲訕訕一笑:“不要那麼小氣嘛,哭喪棒雖然珍貴,但在地獄裏也不是特別好的寶物,隻要有冥幣,不愁買不到,放心,我會給你燒很多冥幣的。而且,你看看後麵,那是什麼?”
白無常向後一望,大喜過望:“茅台,一大車的茅台。饞死我了。”
他看著那些茅台,饞的舌頭不停的擺動,口水流了一地。
徐甲問:“想喝嗎?”
白無常重重點頭。
徐甲道:“隻要你送給範進一根哭喪棒,這些茅台都是你的。”
“真的?”白無常開始動心了,但還有些猶豫。
徐甲擠眉弄眼的勸說:“你可真是死腦筋,這還猶豫什麼?這可是茅台,不僅你喜歡,地獄那些達官貴人也都喜歡,你隨便送他們幾瓶,他們不都樂的屁顛屁顛的?這就是你的資源,慢慢的,你朋友不就多了嗎?有了朋友,走遍天涯海角不用愁。”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白無常大喜:“好,這些茅台我要了,上仙,還要麻煩你幫我燒一燒,郵到地獄去,這下我可爽了。”
徐甲伸手:“哭喪棒呢?拿來吧。”
白無常從後背撈出一根通體白皙的棒子,一片片的鉤刺粘連到棒子上,上麵刻著骷髏和惡鬼的畫像。
一拿出來,就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白無常將哭喪棒交給範進,叮囑道:“這玩意可厲害著呢,一棒子下去,惡鬼都會哭爹喊娘,可千萬不要亂用,惹出麻煩來,遭殃的肯定是我,畢竟是我給你的。”
“多謝白哥,多謝白哥!”
拿著哭喪棒,範進高興的手舞足蹈。
這玩意老厲害了,哭喪棒一出,邪魔外道哪個敢不從?
“範進,別光顧著高興,立刻把那一車茅台燒掉,給你白哥郵寄過去。”
徐甲讓範進去燒茅台,這邊又拉著白無常坐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