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她改嫁給成都近郊一個年長近二十歲的鰥夫,結婚第二年,第二任丈夫又癌症了,拖了三年,第二任丈夫死了,人財兩空。經人幫忙,她到成都某個保險公司做事,又被一個臨近退休老頭糾纏,兩人生活在一起,過上了舒坦日子,才幾個月時間,那老頭東窗事發,雙規進去了,她被老頭的兒女掃地出門。現在,李蘭花萬念俱灰,千方百計要進川中地區一個很大的尼姑庵,尼姑庵主事說她年紀輕輕六根難斷,決不收她入門。據說現在她每天賴在尼姑庵大門外當誌願者,灑掃尼姑庵四周路麵,撿些貢品充饑。晚上,睡在尼姑庵旁的古榕樹下,被子衣物還是後來尼姑庵的施舍之物。不過,有時悲傷難忍,她也唱幾首歌,流行歌曲,民歌山歌,都唱,有人施舍一元錢幾元錢,就作為她自己必不可少的零用,有好多人要領走她,和她組合家庭,她堅決拒絕,李蘭花她就這樣過的日子。”
李元海說:“勾校長,勾哥哥,你就給師娘,你那老婆打個電話,叫她查查她的學生李蘭花的電話,通通話,不就解決問題了?”
勾校長說:“對呀!我為什麼不首先打電話,讓你們在這裏久坐冷板凳?”
李元海說:“勾校長,想不到你也是音樂狂熱分子,對音樂特長生情況,你熟悉的很!”
勾校長說:“我的名字叫什麼?‘勾六一’。我原名叫‘勾承誌’,父親是縣中學音樂教師,我一直不怎麼愛好唱歌,那年六一兒童節,我唱的一首‘我愛北京天安門’獲得城關小學唱歌比賽一等獎,校長獎給我一把口琴,我爸很高興,就把我改為‘勾六一’。”
正在這時,勾校長電話鈴聲響了,一看,是自家老婆電話,他想起詢問李蘭花的事,剛要發話,老婆先說話了:“回來吃飯,立即回來,我忙,今晚我有輔導課。”
勾校長似曾醒悟:“趙書記,孟老師,李主任,吃了晚飯沒有?”
孟嬌娜很直接:“我打電話到食堂趙師傅那裏,叫他把我們的晚飯煮了。”
趙書記隻是笑。
李元海微笑著看著窗外。
勾校長又給他老婆撥了電話,告知老婆,他最尊敬的音樂權威孟嬌娜老師來到了學校,鄉黨委書記和李主任也來了,他要去給孟老師和趙書記李主任他們辦頓生活招待。
他老婆在電話裏說:“麵條還沒有下鍋,我也累得筋疲力盡,我要來當陪客。”
勾校長說:“隨你的便,把床頭櫃裏一瓶好酒拿來。”
待勾校長老婆到了辦公室,五人坐了車子,還是到了燕悅樓。
喝酒吃菜前,勾校長老婆撥了李蘭花電話,告訴李蘭花事情始末,趙書記接過電話說:“我是丁山鄉黨委書記趙有亮,我代表鄉黨委請你回來,我們負責任的表態,隻要你能夠登台唱民歌,你回來後,我們可以在旅遊景點給你落實一個就業崗位,給你落實住處,給你在節目中安排一個其它重要角色。有什麼問題沒有解決好,你直接找黨委書記趙有亮。你明天回來,後天星期天,所有演員要接受為期一周的培訓。你回來後鄉院子大門處公示欄有我的電話,你直接和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