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龍說:“我唱了,我獻醜了。每段前兩句,必須有‘什麼尖尖,什麼圓圓’,不合要求的,要麼重唱,要麼罰一杯酒。”
孟嬌娜說:“就這樣,右轉,從右邊轉下去。段永學,該你了。”
段永學說:“孟老師,我不會唱山歌。我寫了歌詞,我寫了一首了,交給你審查。”
孟嬌娜說:“好吧,你寫,寫好後請人幫你唱。”
段永學說:“我請誰唱呢?”
孟嬌娜說:“請左鄰右舍,請旁邊的。李蘭花,你先唱吧。讓段永學寫歌詞。”
李蘭花有山歌底子,很快唱了:
“我筆杆兒尖尖,
我筆帽兒圓圓。
筆下寫了多少快和樂,
筆帽罩住多少苦和甜。”
有人鼓掌
孟嬌娜沒有表情,在沉思。
“廟頂兒尖尖,
塔身兒圓圓。
悲歡離合今去也,
抬頭望見九台山。”
孟嬌娜鼓掌了,“第二段含義深厚,唱法已初見民歌風味,隻是你的歌詞,不太通俗,沒有山歌的大眾化特點,書卷氣重了點。”
頓了頓,她問:“寫好了沒有?永學。”
段永學聽到孟老師叫他“永學”,很是親切,站起來說:“孟老師,寫好了。”
孟嬌娜說:“你請誰幫你唱?”
段永學與黃珊龍挨著坐,但是他對主唱歌手黃珊龍隻有崇拜,沒有多少交流,他對李蘭花說:“蘭花姐,你幫我唱唱,行嗎?”
段永學打了孟老師那幾天,李蘭花鄙夷段永學,罵過段永學,段永學真心誠意作了檢討,對孟老師尊敬有加,這幾天,段永學在李蘭花心中的形象一天比一天好。
李蘭花說:“我不情願了,要唱,你先唱兩句,唱得好,唱得不好,我不計較,然後我幫你唱完。”
排練了這麼久,天天聽山歌,天天與山歌手打交道,段永學多少有些底氣:“好吧。”
段永學開唱了:“我帽徽兒尖尖,”
李蘭花站起來了,小聲說:“重來。”
李蘭花看著段永學遞給的紙條,小聲說:“一起唱,一、二、起,
“我帽徽兒尖尖
我軍帽兒圓圓。
一切聽從黨指揮,
我保衛祖國在天邊。”
有李蘭花大聲的唱,段永學竟然聲音由小變大,唱開了。到第二段,好像成了二人小合唱:
“我導彈兒尖尖,
火箭兒圓圓。
隻要我發射架雄起了,
嚇得敵人腿發軟!”
這一次,所有人都鼓掌,都說他們人配合得好,唱也唱的好,雖說是第一次,歌詞寫的也好!
段永學很激動,看著李蘭花微笑,突然,他竟然伸出雙手,要和李蘭花握手。
李蘭花也笑了:“兄弟,免了。你聽過這句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
孟嬌娜大笑,:“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就是親姊妹,親姐弟!’”
孟嬌娜拿了酒瓶,給他們二人斟了酒,自己也斟了一滿杯,三人碰杯,一起喝了。
孟嬌娜高興的說:“豔梅,該你了。”
幸豔梅說:“好吧。我唱了,但是,有人不要罵我。”
亢奮之中段永學說:“你是壽星,誰會罵你?”
幸豔梅說:“我就唱了,我就對著你和蘭花妹妹來唱的,你們兩個聽好了。
我屁墩兒尖尖,
我肚兒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