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幹完活都一身臭汗,原打算回房間洗個澡,沒成想剛揉著酸痛的肩膀推開門,一個上身一絲不掛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
淩朵朵一愣,目光從他那張冰山臉慢慢挪到身下,悄悄舒了口氣。
幸虧還裹著條浴巾,這浴巾可別掉了,否則真算不清是誰吃誰豆腐啊。
然後,浴巾掉了。
冰山臉成黑炭臉了。
淩朵朵也渾身滾燙起來。趕緊地雙手捂眼,停了停沒忍住偷開一個小縫。
對於一個天天按摩的推拿師來說,他的這副身材,絕對稱得上極品,估計把吳彥祖脫了,也就那麼回事。
寬厚的胸膛,涇渭分明的腹肌,避開那張冷臉,怎麼看怎麼讓人垂涎。
咦,怎麼這腹肌忽然變大了。
淩朵朵剛意識到不對勁兒,頭頂便響起一陣低沉的男音,冷臉男已經不知何時到她麵前了。
“看夠了麼。”
吃豆腐被抓了個現行,她哆嗦著鬆開手,撣了撣冷麵男腰間重新穿好的浴巾,因為心虛身子左右晃蕩,尷尬地擠出個笑。
“穿挺快的哈。”
堪堪迎頭看去,即便這樣, 他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一個沒忍住,她抬手掐了下冷麵男的臉。
打了玻尿酸?恢複期不能做大表情?被看光了還這麼淡定,公子你很灑脫啊。不過手感挺柔軟的,不像假臉。
掐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陰森的一張臉,那個男人根本不用做什麼表情,光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就足以嚇死所以試圖挑戰他權威的人了,
比如說淩朵朵。
她“嗖”地把手背在身後,生怕他一個不留神給自己砍了。然後笑得無限殷勤。
“先生,您夫人的推拿已經做完,現在可以去房間看她了哦。”然後又指了指冷麵男身後的屋子:“這間屋子是我的哦,門口應該掛了‘工作人員專用’的牌子,您可能是沒看到哦。”
冷麵男沒理,直接關了門。
差半厘米淩朵朵的鼻子就廢了。她臉上的笑容僵住,含淚也要把沒說完的台詞說完。
“您要是喜歡這屋子,以後就是您的了……”
她使勁兒壓著心裏一萬匹狂奔的草泥馬,多希望此刻手邊有本金剛經讓她念上一萬遍,好修身養性。
好不容易讓心情平複了些,屋子的門重新被打開,冷麵男已經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繞過淩朵朵時,漠然丟下一句。
“洗手的盆太小,下次改進。”
這領導教訓下屬的氣場實在太強,讓淩朵朵潛意識吐出個“是”。
轉臉看向屋子,那丟著毛巾的不鏽鋼顏色的碗,靜靜躺在屋子衛生間的門口的地上。
那是她的飯碗,雖然食量可能大了些,但和她這賣力的工作有關啊!況且用金屬做碗,是體檢時說身體裏缺鐵,就找了個含鐵的碗吃飯。
現在竟然被這個家夥當成洗手盆?要是湊一對你是不是可以洗腳了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把碗裏的肥皂拿了出來,陰著一張臉,毫不猶豫丟在冷麵男腳下。
那種走路不低頭,腦袋恨不能抬到廣寒宮去的男人,肯定看不到的。
偏偏就有那些個不怕死的要當英雄。
比如溫瀾,她正巧洗了澡出來,看到快要踩在肥皂上的男人,驚呼一聲衝過去,推開男人,自己一個不小心摔出好幾米遠。
帶著肥皂飛,比淩朵朵的滑板鞋還溜。
“哐當!”
一個剛懷孕不久的姑娘,就這樣撞在了牆上,最痛心疾首的,是臉朝牆。
“沒事吧。”
冷臉男隻微微蹙了蹙眉,走過去,居高臨下:“自己能起來嗎?”
“可以可以。”
難道不是應該先問問她的孩子怎麼樣了嗎?!
淩朵朵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摔成那樣,自家老公不扶,站起來還笑得一臉滿足?
“你沒事吧。”淩朵朵都忍不住了,走過去看看她:“孩子還好嗎?”
千不該萬不該,淩朵朵不該走過去的,因為下一秒,溫瀾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舉起來晃晃悠悠。
“是你想害人!”
那一手的肥皂沫,確確實實百口莫辯。
“我要說手滑,你們信嗎?”
冷臉男隨便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西服便轉身離去,溫瀾扭著屁股跟在他身後,嘴裏一張一合聽不到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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