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手腕那裏的力道鬆了鬆,但又很快重新握緊,多了幾分顫抖,陸逸寒開口:“不想死就滾開。”
他雖然在媒體和眾人麵前一向是嚴肅冷傲的,但從來沒有這樣的暴戾的時刻。淩朵朵的手僵了僵,看著他腳邊越來越多的血跡,咬咬牙開口:“不行,至少我不能見死不救!”
說著一把扯開他麵前的大衣,帶著蠻橫的力道,讓陸逸寒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目之所及,都是被碎片割傷的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原本米白色的襯衫破爛不堪,印著鮮紅色的血液黏在翻開的皮肉上。且不算爆炸的衝擊力給他的五髒造成怎樣的撞擊,光是這數不清的傷口,恐怕都能奪去一個人的生命了,想不明白是怎樣的力量,支撐他回到家來的。
“滾…滾開……”陸逸寒無力睜眼,迷迷糊糊扯住淩朵朵的衣袖,反反複複還是要她離開的話。
淩朵朵想,這個家夥,真是不願意暴露絲毫的軟弱在別人麵前啊。她不費力就掙脫了陸逸寒的手,眉心緊皺著。
“不行,你傷得太重了,必須去醫院才行。”說著正要扶起他,卻在靠近那人嘴邊的時候,聽見他費力地呢喃。
“不……不能去醫院……”
“不去醫院你會死的!”淩朵朵忍不住吼他,就算半路遇上警察,他們至少不會阻礙治療啊。
“不行……”
淩朵朵拗不過他隻好作罷,找來了醫藥箱,隻能先幫他把傷口處理幹淨,止了血再說。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淩朵朵終於幫陸逸寒處理完身上所有的傷口,現在隻求平平穩穩度過,不要再有什麼變故了。
迷糊間,她終於忍不住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又是一個寂靜的午夜。她抬頭看了看周圍,除了沙發上躺著的男人,還是沒有別的生機。
整整一天一夜,葉啡還沒回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個事情?來不及擔心這個,就發現陸逸寒這家夥發燒了。
麵色通紅,渾身滾燙。
淩朵朵慌了手腳,艱難幫他喂下退燒藥,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又端來一盆冷水,幫他擦擦身子退燒。
否則這樣高的溫度,在燒一會兒,恐怕就燒傻了。
接了水,還加了降溫用的酒精,打濕毛巾,伸手,剛碰到陸逸寒睡袍的領口,忽然感覺到他呼吸一重,抬手扣住了她的手。
他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因為淩朵朵能感受到他火熱的掌心因太大力而有些發抖。
淩朵朵小聲解釋:“我隻是想幫你退燒,沒別的意思。”
柔柔細細的聲音斷續傳到陸逸寒的耳朵裏,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忽然因為這簡單的輕慰,逐漸平穩下來。
手上的力道也因為情緒的鬆懈而逐漸鬆開,眼睛一直緊閉著,額角冒汗,不知道他是醒來了,還是連做夢都如此提防別人。
淩朵朵歎息一聲,心裏竟然有些心疼這個家夥,雖說富可敵國萬人敬仰,但眼下他淪落至此,不知是被人家陷害還是罪有應得,都顯得太淒涼了些。
幫他解開睡袍,淩朵朵用毛巾幫他一點點擦拭身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的傷口,隻是……
越擦,淩朵朵臉越紅。從他修長的頸項,擦到精致的鎖骨,又觸碰到他那隆起處隱現胸溝性感的胸膛,接著滑到那溝渠分明結實小腹,這極具誘惑力的身材,讓淩朵朵險些飆了鼻血。
順其自然地,擦完了上半身,還有下半身……
淩朵朵盯著他那西褲上的紐扣,吞了吞口水,伸手過去,剛碰到他的褲子,就被驀然響起的男音嚇住。
陸逸寒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聲音更是啞得厲害:“你在幹什麼。”
淩朵朵窘迫至極,扭扭捏捏半天才很沒底氣地開口:“我隻是想幫你退燒,沒別的意思……”
明明說的是實話,但被她說出來卻像是為自己做壞事未遂找的借口。
“降溫脫褲子幹什麼。”
淩朵朵可憐巴拉地解釋:“因為酒精要塗滿全身才有用啊……”
陸逸寒冷冷回絕:“不必。”他打量四周,撐著手臂艱難起身,斜倚在沙發上,不過小小的一個動作,他完成的艱難又痛苦,麵色又白了幾分,額角冒汗。
“我睡了多久。”抬眸,隨意瞟了一眼站在那裏紅著臉的淩朵朵。
“一天一夜。”
“沒人來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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