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有可能是昏迷了。
想來要是那邊的警察趕到別墅,發現裏麵的人都離開,隨便問守門的門衛兩句,恐怕都會懷疑他們的吧。
想到這裏,又正巧車子開進了市區,雖然深夜,但A市的街上仍舊車水馬龍,街旁的店鋪亮著燈,還有人在裏麵喝酒唱歌。
淩朵朵忽然靈機一動。
“哎呀!”她誇張地叫出了聲:“警察同誌,能不能靠邊停一下車,我丈夫他說他想撒尿。”
撒尿兩個字被她說的格外清晰,那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村姑形象被她簡直演繹成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畢竟市區,自然不能那麼隨便,總不能找個樹坑就上了,沒辦法, 隻能隨便找了個KFC,停在門口,借人家的洗手間方便。
小警察幫忙扶著陸逸寒,到了洗手間的門口,淩朵朵忽然麵露難色,可憐巴巴地開口。
“警察同誌,我們夫妻好幾天沒吃飯了,口袋裏一分錢也不剩,您可以幫忙買點吃的嗎。”
小警察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懷疑,隻當是需要幫助的夫婦,便囑咐他們小心些,便自己去櫃台點餐了。
這家KFC是設在商場前麵的,有正門和後門,後門出去就是商場了。
趁著這個機會,淩朵朵來不及猶豫,扶著陸逸寒,盡可能快速地從後門離開。
這家夥重的要死,又昏迷著半天叫不醒,好在這商場是24小時營業的,他們從一樓的電梯上去,又從二樓的側門出去,因為二樓的側門正好連接著外麵馬路上的天橋,上了天橋,淩朵朵還能看見下麵等在KFC門口的警車。
深呼一口氣,幹脆把這個家夥背在背上,隻是那重量壓下來的瞬間,她膝蓋發軟,差點兒就摔了。
實在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今生會遇見這個家夥。
幸好這裏離她家並不遠,艱難地下了天橋,穿過一條吵鬧擁擠的小吃街,然後轉彎,就看到淩朵朵家住的小區了。
自家保安都沒認出自己,淩朵朵摘了帽子,衝著他笑了笑。
“是我啦,老家來的親戚,喝醉了,我帶他到我家歇歇。”
“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很快到家啦。”
熬過了大半夜,她終於回到能讓自己安心的家裏,還是自己家裏舒服。
至於這個家夥。
床上的人麵色蒼白,嘴唇灰白,發絲被冷汗浸透。衣領大敞著,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傷口都裂開,白色的紗布泛著鮮紅。整個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顫著,看樣子痛苦不堪。
隻能重新幫他處理一遍傷口,然後看情況而定,要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就隻能送醫院了。
忙忙碌碌間,又是一個晚上過去。
要說這陸逸寒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半個晚上,他差不多就退了燒。
也說不定和昨晚一直蒙在棉大衣裏睡覺有關係。
第二天一早,淩朵朵隻覺得後腦勺被什麼硬物砸得很痛,迷糊著睜開眼,看見床上躺著的那位,手裏拿著自己放在枕邊用來敲背的按摩棒。
原本伏在床邊睡著的淩朵朵,揉揉疼痛的後腦站起身,皺眉:“你幹嘛拿那個打我,知不知道人類的後腦勺很脆弱的。”
陸逸寒眯眼,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
“夠不著。”
“夠不著你不會用喊的啊!非要敲我。”淩朵朵不滿意撅著嘴:“敲傻了你負責啊。”
陸逸寒嗓音沉鬱:“餓。”
麵對這樣氣場十足的男人,淩朵朵下意識就會把自己代入成跑腿的小跟班兒,以至於人家一說餓,她就是自覺知道自己該去做飯了。
“我給你煮點粥喝。”
“不喝粥。”
淩朵朵皺眉:“那想吃什麼?”
“隨便。”
“那我給你煮麵條吧。”
“不吃。”
說好的隨便呢!!!
“我知道了。”淩朵朵不多問了,她們這種窮人階級生病時習慣吃的東西,肯定和他們有錢人不一樣,自己就算一一舉例下去,他肯定還是淡漠地回答不吃。
想到冰箱裏還有一盒餃子,前幾天閑著沒事的時候做的。這種又有營養又好消化的東西, 最適合病人吃了。
她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端進臥室的時候。看到自己睡覺時用來抱著的抱枕,此刻竟然在地上躺著。
“你丟的?”淩朵朵走過去撿起來,床上的陸逸寒眯著眼,但眉頭仍是皺著的。
床上的人不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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