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朵朵雖然心裏沒底,但聽到陸逸寒那樣說還是乖乖聽了他的話。坐在那邊的沙發上,地上奶茶的碎片已經被兔女郎清掃幹淨了。
光是從表麵上看去,沈恒倒是顯得自信滿滿,眉宇間的興奮按捺不住,不知道他是因為終於能和陸逸寒賭一把了而開心,還是因為想到自己要贏了而開心。
總之看到他開心淩朵朵就不開心。
而另一邊的陸逸寒,則淡定自若,看上去平靜的好像隻是吃晚飯一樣。
第一局,還是沈恒坐莊先搖。黑色的骰盅在他手裏,速度快到幾乎看不出那骰盅的形狀,淩朵朵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這簡直就是炫技大師,心裏罵他浮誇,卻默默期盼著他能出問題搖出三個六來……
但事實證明她是錯的,當骰盅停止,被揭開的那個刹那,她的心徹底停掉了。
三個紅點。
也就是三個一。
每個骰子搖出來的都是最小數,這恐怕已經是最小的結果了,心裏不禁為陸逸寒擔心起來,除非搖出個零來,否則怎樣都是輸啊。
這邊的淩朵朵揪著一顆心,那邊的陸逸寒卻一直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輪到他了,隻是輕輕搖了幾下,不浮誇不造作,沒有一點兒驚心動魄的節奏,就這樣結束了他的戲份。
“那個……”淩朵朵忍不住站起來開口問。
“如果搖出來兩個人一樣,那算平手嗎?”
身邊的兔女郎笑著回答“算莊家贏。”
淩朵朵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可陸逸寒是什麼人,既然能被淩朵朵當成蓋世英雄的男人,自然應該有些屬於他的本領,骰盅被揭開,裏麵隻有一個紅點。
因為三個骰子層層疊放,隻有最高處的那一個一點,至此,陸逸寒測眼望向淩朵朵,看她微笑。
淩朵朵也跟著他終於釋然地笑了,心裏是難掩的開心,忍不住,衝上去雙臂勾著他的脖頸,頭埋在他的心口。
“太好了太好了!”
突如其來的懷抱打的陸逸寒有些恍惚,他僵在那裏,久久才伸出手,反抱住了淩朵朵的身子。
“都說了有我在什麼都別怕。”
蓋世英雄也不是白當的好不。
“陸老板不愧是陸老板。”沈恒站起身來,一邊拍著手,一邊雅笑著走近,站在這兩個膩歪的人身邊,眼裏沒有了之前的防備和厭惡,而是用一種淡然的眼光,看著這兩個家夥。
“陸老板讓我沒有‘奸計’得逞的機會。”他故意吧“奸計”兩個字咬得很重:“真是遺憾呐。”
其實沈恒明白,若是陸逸寒真的有心和他賭,應得可就不止這點兒錢和一個條件了。
陸逸寒這個人,究竟身體裏藏著多少秘密,有多大的能力,誰都不知道,因為誰都沒有那個能力將其全部挖掘出來。
“沈老板說笑了。”陸逸寒鬆開淩朵朵,幫她理了理頭發:“隻是沈老板說過的話,不會忘記吧。”
“當然。”江湖混的,講得都是個言出必行:“陸老板有什麼指示,隨便開口。”
“別把我送走!”淩朵朵聽了這話生怕又被陸逸寒這個家夥送走,她現在酒勁兒還沒過,而且剛才經曆了那樣的大風大浪,見識了那麼狂賺炫酷的陸逸寒,她更不能走了,她迷戀這種步步驚心的日子,關鍵是明白有陸逸寒在,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法對她怎麼樣的。
她雙手攬著陸逸寒的腰,一副死都不放開的表情。
“你夠了。”陸逸寒目露嫌棄,按著她的腦袋把她往遠處推了推:“你還嫌鬧的事兒不夠多?”
淩朵朵想想,剛才害的人家險些賠進去一條命,確實有些內疚,她垂著頭,不好意思極了。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賴皮不成就撒嬌,她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扯著陸逸寒的衣角:“我以後乖乖的,好好聽你的話行麼。”
陸逸寒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裏卻有些不忍,但為了她好,卻不得不……
“你知不知道,現在季柯或許已經把你歸為我的共犯,全國通緝了。”
淩朵朵聽了有些心顫。
“你現在回去,就說我綁架了你,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陸逸寒一字一句地教她:“過你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或許對於這些刀劍上每天摸爬滾打的人來說很有吸引力,可對於淩朵朵來說,卻是不美好的。
因為正常的生活裏沒有這樣夢中才出現的賭場,沒有幾萬塊的牛排,沒有席夢思,沒有驚喜。
最主要的,是沒有你。
“我插一句。”一旁的沈恒有些忍不住:“我倒是從來沒見陸老板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他微笑著走近,拍了拍陸逸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