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我不信那個。”夏一涵低聲說。
“既然來了,就一起去!”葉子墨的聲音有些涼意,他其實已經體察到了夏一涵的想法,不由得又引發了醋意。
“好!”夏一涵乖巧地答應一個字,被酒酒拉著就往小廟的方向走。
隻剩下宋婉婷,幹幹的站在那裏,沒有人叫她一聲,確實是有些落寞的。
“婉婷,你也跟著。”難得葉子墨叫了她一句,宋婉婷幾乎是充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高興地跟上來。
幾個人進了小廟,廟裏隻有一個滿麵皺紋的老僧人,卻是慈眉善目,又似已看穿世事。
雖說幾個年輕人都看起來長相非常好,且氣質一流,在他看來,是眾生平等。
“阿彌陀佛!”老僧人起身對幾人問候一聲,並行禮。
葉子墨平時再冷,到了寺廟依然是敬重的,於是和其他幾個女人一起,給老僧人回了禮。
回禮後,急切的酒酒就吵著說要求一支簽,到這裏了,也不就沒什麼尊卑貴賤了,她也就不再恭敬地讓葉子墨他們先求。
葉子墨和夏一涵相視了一下,搖了搖頭,無非是對酒酒這樣急切的行為覺得又好笑又可愛。
酒酒自己極認真的在蒲團上跪下,按照老僧人的指點,拜,隨後搖動簽筒,跳出一支簽來。
撿起來交給師父後,酒酒就在虔誠地等待著,她很信服,仿佛等待的結果真是她命運的判讀一樣。
老僧人拿起簽來,輕聲問道:“女居士,是想求什麼?”
酒酒臉一紅,卻還是極勇敢地說:“師父,我想求姻緣,我還沒有男朋友,我就是特別想要知道自己會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我的緣分什麼時候能夠到。”
老僧人點點頭,念叨著她的簽文,內容是:前程杳杳定無疑,石中藏玉有誰知;一朝良匠分明剖,始覺安然碧玉期。
這張簽從字麵意思也很好理解,老僧人微微一笑,對酒酒說:“恭喜女居士,是上簽,女居士的良緣已經定了,一定是個良人,你有大富大貴之象。命中富貴,且慢慢等待,好事多磨,要有耐心,雖然還遠,結果定是好的。”
酒酒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她是大富大貴命嗎?這擱在古代,她就是一個小丫頭,也沒求著要嫁什麼高富帥,隻是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罷了。
不管怎麼說,抽到了上簽,她當然是非常非常高興的。
她自己抽完了,謝過師父,捐了一點兒香火錢,就拉著夏一涵硬要她求,說聽說這裏的簽非常非常靈。
夏一涵怕葉子墨生氣,何況她心裏一直牽掛著莫小軍的事,已經折磨很久,到底也想知道個結果,哪怕是個簽的結果,也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她虔誠地跪下來,在搖動簽筒之時,葉子墨的眼睛卻是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小小的背影。
他這才發現,他竟是那樣關注著她命運的簽,盡管他或許已經暗暗在想,她的命運這輩子都必須要跟他牽扯在一起。
夏一涵閉著眼搖著,努力在心裏跟自己說,我隻關心什麼時候小軍的問題才能徹底解決。可惜她腦海裏卻根本靜不下來,一會兒想著莫小軍,一會兒葉子墨的影像又跳進她的腦海,趕都趕不出去。
也許是太過矛盾糾結,也太過入神,她搖簽的動作比酒酒猛烈的多,一支簽幾乎是從簽筒內飛躍而出。
夏一涵放下簽筒,撿起簽來,恭敬地交給老僧人。
“女居士,想求什麼?”
夏一涵想了想,她不能說求姻緣,要隻說是求事,葉子墨就知道她求的是什麼事了,一定會不高興。
最終她很模淩兩可地說道:“師父,我想各個方麵都看一下。”
“嗯!”
老僧人點了點頭,隨即低頭看他手中的那張簽。
他看了看,好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昏花的眼,隨即再確認了一遍,確實是那張幾十年來從未有人抽過的簽。真是奇了!
老僧人看完簽,卻沒有像給酒酒那樣讀出來,而是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仔仔細細地打量夏一涵,看的她有些緊張。
就連葉子墨都覺得老僧人的舉動有些異常,莫名的跟著牽動了神經。
“女居士,這張簽,您自己看吧!”說著,老僧人又把簽文非常鄭重地交給夏一涵,並且再次仔仔細細地端詳一遍她的臉。
“師父,我可以看看她的簽嗎?”葉子墨恭敬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