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愛的權利都受到威脅了,她倒好,給他來個後院起火,釜底抽薪。
好在他和葉子墨的條件也談的差不多了,不然他最近做的這些,被鍾雲裳這麼一鬧,他不是白忙活了嗎?
“你總要讓我考慮一下吧?我兩分鍾後給你答複。”鍾於泉說完,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葉子墨,你剛說的都會做到,我就答應你,讓人把宋婉婷給你送出來。”鍾於泉沒時間在假模假式的兜圈子了。
葉子墨大概也猜到了他通話的內容,他若是個卑鄙的人,他這時完全可以不不再答應他。
很久後的一天,他無比後悔,若是在這時他狠下心繼續把他手上的證據再多抖出來一些,恐怕就不會發生那件讓他終身遺憾的事。
等他徹底的明白對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有些人注定是農夫救的那條蛇時,已經太晚……
不過這時他考慮最多的還是他不該利用鍾雲裳,也不想讓夏一涵的親生父親日夜不安,因為他知道他女人會不安。
“我會做到,但我還是那句話,雲裳的事,我隻負責牽線搭橋,並且我會幫他們創造機會。她願意不願意,是她自己的事。”葉子墨痛快地回答。
最後在鍾於泉要撥電話時,葉子墨按住了他的手機,沉聲對他說:“我可以出爾反爾,你拿雲裳沒辦法,這事你就是白做了。我不想那麼做,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夏一涵。你拿不出真心,以後就少來跟我們接觸。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父愛,這是我唯一一次會為她跟你和解。你要進中央那是你的事,我父親如果也要進,你們就各自憑本領,憑威望。你要是背後使一些小手段,我的人會24小時盯著你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動我父親,我會跟你魚死網破。”
說完這些,葉子墨才抽手,鍾於泉冷淡地掃了他兩眼,說:“人無信不立,你說的,我同意,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以後還是我的好女婿。”
他把電話打過去,對鍾雲裳說:“你想要親手給葉子墨送過來,你自己跟他約地方吧,辦完事馬上給我回家!”
最後那句話,他是純屬要擺出一個父親的威嚴,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其實是一種無奈。
葉子墨接過鍾於泉的手機,在開口之前,他心裏很感動。
他和鍾於泉一樣沒料到鍾雲裳會有這樣一招,她完全不會讓他的父親給她撐腰。
葉子墨何嚐不明白,要是鍾於泉非要以他父親的安危來威脅他,他確實是很難抉擇。鍾雲裳也明白這一點,但她不讚成,她隻是暗戀,甚至都沒有表白過,這樣的情懷又怎麼能不讓葉子墨欣賞呢?
“雲裳,謝謝你。不用你給我送過來,你說她在哪裏,我會派人去給她安排地方的。”
“我有幾句話想當麵和你說,你說個地方吧,我帶人把她給你送過去。”
“好,我馬上出來,我們四十分鍾後在鳳凰路35號見。”
結束通話後,葉子墨站起身。
“我去叫一涵。”他說,他知道夏一涵一定是想要送送她父親的。他再不是人,她都還是把他當父親,這是沒辦法的事,他不能剝奪她享受父愛,盡管她的父親一點兒愛都沒有。
葉子墨上樓回臥室,夏一涵一個人正在房間等著他,他們談話,她總還是擔心的。
“你們沒事吧?”夏一涵輕聲問。
“你希望有事嗎?傻丫頭,鍾會長要走了,我們去送送他。”
夏一涵點點頭,被葉子墨摟著腰,跟他一起下樓。
鍾會長的那件貂皮大衣放在座位旁邊,夏一涵提著送他出門,幫他放到車上。
“你這孩子,我說留給你,你真是……下次我給你準備別的。”
“謝謝。”夏一涵微笑著應答,鍾於泉的車緩緩離開,夏一涵就像送她母親和李參謀長離開時一樣,看起來很不舍。
就是她身邊的葉子墨,也沒有注意到她的不舍裏麵是有很多表演成分的。
她太信任他,同時他也太信任她,有時候他覺得她是個單純的傻瓜,可她的心其實比玻璃還清明。
“寶貝兒,我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約我去喝一杯,我盡快回來。”
“你……”夏一涵欲言又止,她不是不信任他,隻是在他剛和鍾會長談完話就走,她還是怕他是要做些什麼對他不利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鍾會長不會鬥爭的。他就是想要在換屆時能進中央領導班子,他的競爭對手是我父親,我已經跟他談好了。他不會用不光明的手段,他們會用實力說話。我確實是有個朋友從外地回來,約我一起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