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狗急了也會跳牆,宋婉婷逼了肖小麗一步,她心裏也在猜想,她會不會到時候又豁出去,直接跟葉子墨單獨聯係呢?
好在她沒有葉子墨的手機號碼,葉子墨也不外出,她想告密,也是有難度的。
她今天對她的威脅,多少是有些嚇唬的成分,她大著肚子在別墅裏,想要動肖小麗的父母也絕非易事。
她想這些時,肖小麗也想到了這些。她想,貿然去找葉子墨,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呢。還是要悄悄看看形勢,她才再做打算。
……
兩三天後,鍾雲裳回國,嶽木蘭做了很豐盛的午餐迎接女兒的歸來,鍾於泉也是滿麵春風。
鍾雲裳走之前,還說過很多讓鍾於泉生氣的話,她心裏其實是很愧疚的,到底父親也是為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她不過不喜歡他對她好的方式而已。
“爸爸,對不起!上次我說話太過分,讓您傷心了。走出去以後才知道,還是父母對自己最好。”鍾雲裳感慨地說,舉起麵前的酒杯,敬父親,敬母親。
鍾於泉對女兒的道歉很滿意,嶽木蘭也高興。
三個人喝了酒,嶽木蘭趁機說:“寶貝女兒,以後千萬別往國外跑了,這一個月你看看媽媽都瘦了一圈兒。你既然喜歡葉子墨,就讓你爸爸想辦法撮合你們。孩子的事,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鍾雲裳自己又喝了半杯紅酒,才紅著一張臉,苦笑了下:“我倒是想和葉子墨在一起,可是他又不願意。再說那孩子,能怎麼想辦法啊?宋婉婷要是不小心自己出了個意外,我能接受,你們要是想別的辦法,強行讓她把孩子流產了,我恐怕是接受不了。孩子都那麼大了,也是一條生命,我不忍心。”
鍾於泉和嶽木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鍾於泉嗬嗬一笑,給女兒夾了一口菜,淡然說道:“這事我們雲裳說的對,不好太勉強了,順其自然吧。”
鍾雲裳是了解父親的,她知道他這是表麵答應她說順其自然,回頭一定就去想辦法把宋婉婷的孩子給弄掉。
這麼多天,鍾雲裳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她自認她不是多壞的人,但她也不會善良到沒有原則。她為了心愛的人和她妹妹一輩子的幸福,願意說這個謊,利用她父親一次。
是他父親出手拆散那兩個人的,理應由她父親把他們之間的障礙除掉。
鍾於泉覺得女兒的內心一定是像他的,別看表麵說的什麼氣節氣節的,真正要到關鍵時刻,她也照樣會像他一樣選擇讓自己好過。這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鍾雲裳的動機。
鍾於泉和愛人及女兒又隨便聊了些別的,無非就是問問鍾雲裳此行的見聞。都到了哪些國家,有什麼風土人情之類。
中午,待鍾雲裳去休息,他就急匆匆地拿上一些資料出了門。
女兒的事就是鍾於泉最重要的事,辦好了,他愛人會更死心塌地地讓她娘家人助他。
同時,他要逼著葉子墨就範,把這個年輕人囂張的氣焰徹底的壓下,也讓他自己非常解恨。
自然,現在還不到迫使葉子墨娶鍾雲裳的時候,他要辦的第一件事,還是除掉宋婉婷的孩子。孩子沒了,葉子墨和宋婉婷就會分開,到那時就是他撮合鍾雲裳和葉子墨的時候。他可不想他的女兒受人議論,說她第三者插足。
鍾於泉直接去了宋副會長家,一般他親自登門總不會有什麼好事,宋副會長還得笑臉相迎。
宋夫人也怕他來有什麼不好的事,坐在客廳根本就不想動。
“老宋,走吧,我們去書房,我有些事要單獨跟你談一下。”鍾於泉既然這麼說了,宋副會長沒辦法,也知道該來的躲不掉,隻好隨著他去書房了。
宋副會長隨手關好了書房的門,鍾於泉就把他拿來的文件袋甩給宋副會長,極冷漠地說:“老宋,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護著你,你心裏應該是知道的。你看,這回我恐怕想保你,不容易了!”
宋副會長的額頭上立即就冒了汗,心裏暗叫不妙。強迫自己鎮定,去把資料袋拿起來。
打開一看,他就傻了眼,全部都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錯事。
這麼看來,恐怕鍾老狐狸盯著他不是一天兩天的。
他知道他要是沒有心思保他,他就不會來他們家裏了。他既然來,那一定還是有辦法的,畢竟這些還都隻是攥在他手裏。
鍾會長恐怕是有非常重大的事要讓他辦,才會給他下這麼大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