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夠了沒有?”薛文君冷冷的問道。
優澤語塞,抬頭見到薛文君臉上的冷意,反而笑著說:“你就繼續心疼吧,我就是要看夏一涵能夠有多慘。”
薛文君再也不想聽優澤廢話,惡狠狠的說道:“你真的感覺到報複的快感嗎?你真該拿麵鏡子看看你臉上喪家犬一樣的表情。”
喪家犬麼?優澤摸上了自己的臉,忍不住笑了笑。站在夏一涵麵前,針筒裏慢慢淬出經營的藥液,優澤看著夏一涵皺著眉頭,極不安穩的入睡。
美麗的女人臉上,優樂的臉和夏一涵的臉不斷重疊著,優澤痛苦皺著眉,幾乎拿不穩手裏的針筒,在見到夏一涵的第一麵,她一直在給夏一涵注射影響心情的藥劑,隻要這一劑,再加這麼一劑,夏一涵就會更加的自責。
手微微顫抖著靠近夏一涵的皮膚,夏一涵突然動了動,優澤針筒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夏一涵醒來看見優澤,輕聲說道:“又要打針嗎?”
優澤撿起手上的針筒看著夏一涵,眼睛裏是看得見的猶豫,夏一涵輕笑一聲伸出自己的手臂,露出細嫩的血管打趣道:“優澤你可是醫生啊,怎麼能這麼猶豫呢?”
優澤顫抖著將針筒推進夏一涵的皮膚,大力又抽了出來,臉上痛苦的神色更甚,擠出微微笑容告訴夏一涵:“多打針對孩子還真的很不好,今天就算了,明天不好我們再打。”
辦公室裏,書惶再一次確認:“真的不需要我在這裏?”
葉子墨看著書惶,冷聲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張翰的屍體你去找回來,我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書惶眼神閃了閃,等到書惶走後,張豐毅從側門走出來,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情況真的不太樂觀。”
葉子墨緊抿著唇,心痛得無法自拔,心裏隻剩下一句話“夏一涵,一定一定要挺住。”
窗外鳥聲叫得歡快,夏一涵開門,門口的保鏢圍了上來:“夫人,您還是在房間內休息吧。”
夏一涵擺擺手,麵無表情的說道:“又想用囚禁這一招了麼,如果我真想做些什麼你們攔不住的。”
保鏢猶豫了一下,拿著電話走開,不一會回來和同伴使了使眼神,跟在夏一涵身後,夏一涵也不在意,穿著寬鬆的衣服朝門外走著。
門外是一片青草盎然,夏一涵深深的呼吸著雨後濕潤的空氣,不急不慢的隨便挑了一條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小道。
保鏢在一旁緊密跟著,一邊幫夏一涵清除垂下來的樹枝,不知不覺走到一間獨立的小木屋,夏一涵饒有興致的看著。
“夫人,這裏很久沒有人打掃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去比較好。”保鏢上前一步。
夏一涵搖搖頭說道:“我想去裏麵看看。”
木屋裏,隻有簡單的床鋪,桌子上放著半杯水,四處都是粉塵味道,夏一涵轉了一圈想離開,腳下突然踩到一隻筆,清脆的聲音讓夏一涵嚇了一條,下意識坐在床上,身體往後撐。
“夫人你沒事吧。”保鏢急忙上前想要攙扶夏一涵,夏一涵擺擺手,眼光落到摟在外頭的一個小本子,夏一涵把小本子抽出來。
好奇的打開,本子裏第一頁的內容就讓夏一涵眼眶泛紅。“這是來到度假山莊第一個星期,山莊真的很大,我也想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對了還遇到一個女人,她幫助了我,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夏一涵。”
那是張翰的筆記,夏一涵紅著眼眶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直到看到筆記裏張翰用紅色字跡寫的話“是我做錯了,做完我就後悔了,但是我別無選擇,我愛我的妹妹,我愛寶兒,所以和寶兒配合做了那種錄像帶,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夏一涵捂著嘴看著筆記本裏張翰的字,張翰死了,寶兒也走了,這兩個帶給她最大傷害的兩人都一一的離開自己。
筆記本的最後一頁有紅色的血跡,本子上寥寥草草的寫著“被殺!一定要小心他!”最後一個他寫得潦草,似乎是慌亂時刻寫下的,筆記上還有點點血跡。
“他是誰?張翰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些疑團在夏一涵的腦子裏不斷回放。
把筆記本放回原處,夏一涵收拾好心情走出小屋,整件事情的撲所迷離讓夏一涵感覺到茫然。
走出屋子外,溫暖的陽光照射到夏一涵身上,但是夏一涵還是感覺身上發冷,對這個度假村感覺到的深深涼意與恐懼。
樹枝上一滴雨水滴落到夏一涵的鼻尖,帶來一絲冷意,夏一涵看著手指上的水滴,一個巨大的猜想浮現在自己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