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沒有回複,自從海誌軒死後,林菱變沉默了很多,夏一涵不放心,親自去隔壁喊林菱。
房子裏麵靜悄悄的,夏一涵猜想是因為中秋節林家的保姆全部都放假了。
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林菱,夏一涵朝海誌軒生前的書房走,書房裏的門半掩蓋著,林菱坐在寬大的沙發椅子上,怔怔的看著放在桌子上海誌軒的照片。
“林菱姐。”夏一涵走進去,看著照片裏海誌軒摟著海卓軒,一家三口笑得甜蜜的樣子心裏的悲傷濃得化不開。
“林菱姐。”
夏一涵輕輕走道林菱身邊,像是怕驚擾了林菱,林菱抬頭看夏一涵,眼睛裏紅色的血絲讓夏一涵嚇了一跳。
“你多久沒有睡覺了?”夏一涵問。
林菱搖了搖頭,一閉上眼睛就全部是海誌軒的影子揮之不去,她以為自己是一個理智的人,能夠安然接受海誌軒離開自己的事實,可是真的發生以後她才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放手。
“去睡一覺吧,誌軒如果還在的話是絕對不想看到你這樣子的。”夏一涵柔聲安慰道。
林菱點頭,靠在沙發上疲憊的閉上眼睛,夏一涵褲子裏的手機傳來震動,夏一涵急忙掏了出來,也沒看名字直接按掉。
法庭上貝克皺眉看著被按掉的手機,開庭時間已經到了,羅米雪被帶到了被告席位。
羅米雪無神的眼睛茫然的掃視了現場,看到貝克後突然掙脫了現場押解員,朝貝克跑去,抓住貝克的袖子急匆匆的說道:“我記得你,你是一個好警C,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放手!”押解員把羅米雪往後拖,貝克神色複雜的看著麵前女人的哀求。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拿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有地址,我去了以後就發現有一個人躺在房間裏,然後我就暈倒了,暈倒醒來以後手裏拿著一把刀,接著警C就把我帶走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羅米雪被強迫拉回被告席,眼神死死盯著貝克不放。貝克歎了一口氣,葉子墨做得天衣無縫,他根本沒有辦法找到證據,而且他承認在自己的心裏,有一點點想要為葉子墨隱瞞的衝動。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很多不公平,有權有勢的總是會得到更多特權。”張豐毅走到貝克身邊看著被告席上淚眼朦朧的羅米雪說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貝克淡淡的問。
“或許是為了保護更重要的人呢?”張豐毅知道貝克很聰明,經過自己這麼暗示應該會聯想到和葉子墨這麼做和夏一涵有關。
庭審結束,張豐毅走出法庭給葉子墨打電話:“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葉子墨簡單的應答了一聲,放下手機溫柔的看著睡在沙發上的夏一涵,林菱在一旁也露出淺淺的笑容,看似抱怨卻關心的說道:“說讓我睡一覺,結果趴在沙發上自己睡著了。”
“你還好吧。”葉子墨看著這個自己一直信任的女強人助理,林菱搖搖頭,看著桌子上海誌軒的照片說道:“我恨過夏一涵,盡管殺了誌軒的人不是她,但是如果不是夏一涵,海誌軒不會那麼拚命。”
林菱的語氣淡淡的,葉子墨皺眉,林菱很快就接著說道:“我知道她是無辜的,我也相信比起我,你的心痛也不亞於我,她也一樣,我會好好的養大卓軒,至於他,就一直放在我心裏吧。”
林菱說得滿目淚光,詫異的看著葉子墨起身,給自己一個擁抱,葉子墨很快就放開,林菱怔怔的看著葉子墨,曾經她多少次想過葉子墨的懷抱。
葉子墨站在林菱麵前沉聲說道:“你不是那麼懦弱的人,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看到你傷心的流淚。”
林菱點點頭,噗嗤一聲帶著淚笑了出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被老板安慰。”
“我可能會失明。”葉子墨突然說道,林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看著葉子墨。
葉子墨言簡意賅的和林菱說了一遍,“我要替她掃清一切障礙,誌軒是我從小長大的朋友,而你是我最得意的助手,答應我,永遠不要恨夏一涵,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真的失明,夏一涵就交給你照顧了。”
葉子墨看著林菱,執著的要林菱給自己一個答複,良久過後,林菱艱難的發出一個單音詞“恩。”
沙發上的夏一涵幽幽轉醒,茫然的看著葉子墨和林菱。
葉子墨俯下身子夾住夏一涵的鼻子朝兩邊晃了晃,寵溺的說道:“小懶豬,管家已經把晚上中秋節的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正在滿世界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