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沒有說話,而是啟動了車子,讓她離那塊傷心之地越來越遠。
晚上七點半,丁依依準備出門,卻在開門的時候發現地上放著一個禮品盒。
她打開,裏麵是一條連衣裙,衣服最上麵還壓著一張卡片,上麵寫著,“給脾氣最火爆的戰士。”
換上衣服,她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視線落在未施粉黛的臉龐。
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她重新坐回椅子,拿出口紅和眉筆細細的描繪著,直到鏡子裏的人凸顯一抹精致。
聖羅蘭餐廳,傲雪舉起酒杯,“這次我處理得那麼好,念墨我可以要一個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葉念墨拿著酒杯與她的酒杯輕輕觸碰,淡淡問道。
傲雪說出自己內心的渴望,“能給我一個港灣嗎?”
“你需要嗎?”葉念嗎反問。
她點頭,卻也不再逼問,她知道隻有先解決了媽媽,那自己才能真的找到幸福。
從餐廳的另一端進來另外一對璧人,輕巧的高跟鞋聲音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傲雪正看著葉念墨,卻發現他看著自己的背後,她轉頭,神色微妙。
丁依依挽著蕭疏的手緩慢的往葉念墨的方向走著,她在進門就看到他了。
她渾身僵硬,甚至牙齒都在輕微的顫動,那是一種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卻在不經意間碰見才會有的無措和開心。
忽然,一隻手覆蓋到她的手背,她轉頭看著蕭疏,看見對方眼睛裏的安慰以及鼓勵,她笑著點頭。
她離葉念墨越來越近了,她詳裝不在意,步伐生硬的往他身邊錯過。
忽然他也覺得身邊之人身體緊繃了起來,挽住的那隻手臂微微觸動,似乎在衣服內側套著什麼。
就在和葉念墨擦身而過的時候,坐著的男人忽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臂,聲音冰冷,“你還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的人?”
丁依依渾身一震,“你在斥責我?”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葉念墨雙目噴火,“敗壞門風!”
敖旭一直在旁邊得意的看著,順便觀察蕭疏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知道我不是的人。”丁依依雙唇顫抖,眼睛含淚的看著葉念墨,心裏悲苦不已,就因為自己和別人出來吃飯就被罵敗壞門風,那他呢?
忽然蕭疏走到丁依依麵前,放在褲兜裏的手就要抽出來,卻在下一秒被猛然抓住,她回頭神色複雜的看著低頭的丁依依。
“我們去別處吃好不好?”丁依依低聲說了一句,聲音沙啞。
蕭疏不甘心的看著葉念墨,放在褲兜裏的手始終沒有拿出來。
“我們去別處吃好不好。”丁依依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蕭疏神色負責的看著她,最後頹敗般的抽出手,改為牽著,“我們走。”
葉念墨重新坐回位置,看著窗戶外一直低頭的丁依依,放在餐桌下的手緊握成拳頭。
車上,丁依依沒有說話,蕭疏也沒有說話,他把她送回酒店,第一次沒有與她說話便走了。
剛進酒店的房間他就一拳砸向牆壁,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聲,兩聲,三聲,直到牆壁上已經印染上斑斑血跡。
他頹廢的坐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瑞士軍刀,他拿著瑞士軍刀看著,忽然瘋狂的在空中比劃著,直到筋疲力盡。
“姐姐,對不起,我本來有機會殺了他幫你報仇的,可是我意氣用事了,是我不好!”他靠在牆壁上,痛苦萬分的懺悔。
電話忽然響起,他不接也不理會,可是那聲音就好像吹命符咒一樣一直響著,他煩躁的接起,口氣很不好,“誰!”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被嚇到了,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好意思,“抱歉,我打擾你休息了。”
蕭疏聽她的聲音那麼小心翼翼,忽然心中一痛,聲音也緩和下來,“有事嗎?”
“今天本來要請你吃飯的,後來又強行把你拉走,但是不管怎麼樣,真的謝謝你。”丁依依在電話裏極力想要解釋清楚,到最後隻剩下一句,“謝謝。”
蕭疏靠在牆壁上,忽然道:“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你用心去看。”他頓了頓道:“下一句是,你會知道我愛你。”
電話那頭似乎要說話,他接著說道:“或許有一天我會發現我愛你,但是我知道已經遲了。”
電話那頭,丁依依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滿臉的茫然與無措。
她想著那個與她說這句話的偉岸男人入睡,隻為了能在夢中相遇。
丁依依決定離開東江市,一大早她就把酒店的房子退掉,給葉初晴留下一條信息後便去了機場。
“受天氣原因影響,機場部分航班已延誤或備降他地,希望早上9;00以後從東江機場出港的國航旅客密切關注航班信息,及時調整行程。”冰冷的聲音響起。
丁依依看著手表,隻好耐心的坐在一旁等待起來,機場的閉路電視正在播放著城市宣傳篇,其中葉氏的國際購物中心更為標誌性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