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就是為了這個？要是想要，我再給你重新寫多少都可以的。”
“這可不行。”葉水墨把拿出紙擦了擦紙張表麵的腳印，“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當然要好好保存。”
林楓一愣，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葉先生呢？”
“他今天有會議。”
她把簽名放好，再看林楓，卻見對方眼神飄向對麵，對麵二樓餐廳靠窗的位置，葉淼和王飛飛正坐著。
最近一個月哥哥的不正常，似乎在今天都能夠找到說法。從她第一天看到哥哥和王飛飛在一起後，接下來是哥哥的謊言，他們一直都是在見麵的吧。
“嗬嗬，可能是會議談完了吧。”葉水墨笨拙的解釋。
“如果我沒看錯，對方似乎是葉先生之前沒有結成婚的未婚妻？”林楓靠近，“難道你就不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內容裏有沒有關於你？”
葉水墨身體一顫，自己的戀人如果在和以前的交往對象談論她的話，她會感覺到受了侮辱。
等回過神來，林楓已經把她帶到了對麵，上二樓餐廳的時候，她本來還想逃避，但服務員十分熱情的走過來，她便退無可退。
林楓故意把人往葉淼那桌子後帶，還沒走近就聽見王飛飛的聲音。
“小淼。”
林楓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水墨一眼，似乎在說，這兩人關係真的很不錯呢。
葉水墨隻覺得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理智也沒有了，耳朵也聽不見了。
葉淼望著窗外，剛才一瞬間，他似乎有看到葉水墨，但是一晃眼又不見了，可能是看錯了吧，那家夥現在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麵前站著一人，王飛飛詫異開口，“水墨？”
葉水墨憤怒的看著葉淼，忽然扯起他的手臂往外走，還撞翻了服務員的托盤。
“水墨？”
葉淼任由她拉著，看她跌跌撞撞的不太冷靜，便強製性的讓人停下，掰過對方肩膀，果然已是淚流滿麵。
商場這一樓都是餐廳，正好剛到吃飯時間，不斷有路人朝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眉頭一皺，拉著人閃入旁邊一家披薩餐廳，服務員說了歡迎之後正想接著迎接他們後麵的客人。
“你好，今天餐廳我包了。”葉淼從卡包裏掏出卡遞給服務員，然後拉著哭泣的葉水墨往深處包廂走。
剛進包廂，葉水墨就甩開他的手，“你不用多說了，我都看到了，事到如今你還想說什麼？”
葉淼無奈，“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和她在討論公事，就算沒有結婚，但是葉家和王家之前建立起來的商業合作關係不是那麼好解除的。”
葉水墨沒聽進多少，“上次我沒走，在公司電梯門口看到你和她了。”
葉淼一愣，“那為什麼不喊我？”伸手要去牽她的手，被擋開，他有再去牽，在對方又當擋開的一瞬間換了另外一隻手牽著。
“那次也是工作，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葉水墨聲音變小，“那為什麼最近你都不和我一起吃飯，而且其實上次你沒有和齊河集團的人吃飯吧。”
把一切都說出來，她有些緊張的等結果，心想如果對方解釋的話，無論是什麼，他都相信。
“抱歉，暫時不能告訴你原因，不過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能說麼？葉水墨隻覺太陽穴突突突的跳著，心裏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但再一看對方眼下的淤青，便不忍再糾纏。
最近因為公司的事，他也很很忙吧，自己不應該再這麼無理取鬧，如果是王飛飛的話，她會怎麼做呢？應該不會像她一樣吧，這或許就是差異。
“你包了這餐廳對吧，嗅起來味道還不錯呢，我們今晚就吃披薩吧。”
“水墨。”
還沒等葉淼說什麼，葉水墨已經打開包廂門，讓服務員進來。
一次算不上剖白的談話，雖然對方已經解釋了和王飛飛偶然遇見的事，但早出晚歸的那些事後，他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她全不知道。
為什麼要隱瞞？為什麼不告訴她?
夜晚，身邊人已沉沉睡去，即便是睡得很沉，隻要她輕輕一動，後者似乎也能察覺到。
葉水墨坐起來，被單從肩膀滑落，露出手臂上紅紅點點。
她往旁邊看，眼神裏充滿憂愁，是厭倦嗎？可是兩人身體卻還是十分契合，注意到葉淼手指有一點紅，她低頭湊近看。
似乎是被刀子割出來的小傷口，還不止一處，食指有，小拇指也有，有些刀口看起來比較新，還有血珠子掛著，還有些刀口已經愈合，隻留下淺淺的刀疤。
“水墨？”
“是。”
她以為葉淼醒了，回頭一看，對方眉眼卻還是舒緩著的，隻是無意識的呢喃而已。
他夢裏，有她。
盡管已經說開，但是葉淼早出晚歸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周五的時候，中午葉水墨去餐廳吃飯，聽到隔壁桌子的女生都在討論周末和男朋友去哪裏玩，她歎氣，哥哥一定又是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