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守護在一個病人身旁,總是會膩味的吧,能夠去做自己的事,真好。
隔壁病房依舊大門緊閉,裏麵靜悄悄的,想象不出是什麼樣的人呆在裏麵,又是為什麼可以一言不發。
又在想什麼呢,別去管別人的閑事,誰住在這裏是樂意住進來的?她搖搖頭推開自己住的病房門。
“母親節快樂!”
彩帶和彩片隨著她進門飛得到處都是,葉水墨捧著個蛋糕笑嘻嘻的走過來,“今天是您的節日。”
“媽,節日快樂。”葉淼走過去抱了她一下,這是一個成年的,而且從小已經獨立習慣的兒子能夠和母親做出來的最親密的舉動。
丁依依很開心,“怎麼不提前和我說。”
“提前和您說就沒有驚喜了啊。”葉水墨笑嘻嘻的,眾人圍坐一團,護士湊巧來了,也被拉來吃東西。
所有人都在,大家都是為了達到驚喜效果,所以故意借口不來,這下有些空蕩蕩的房間裏立刻充滿了歡聲笑語。
葉水墨看見幹媽穿著病號服,又瘦了不少,悄悄撇過頭紅了眼眶。
“對了,隔壁好像也住著一位病人,我們也送一些蛋糕過去吧,不然我們這裏那麼熱鬧,吵到別人休息也不好。”
“我去我去。”葉水墨趕緊托了塊蛋糕就走。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笑聲,她忍不住抹了抹眼淚,吸了口氣穩定情緒後才往病房走。
敲門,站定等待,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人來開門,她覺得很奇怪,於是又湊近敲了敲,然後貼在門板上想確定裏麵有沒有人。
“你在幹什麼?”
她嚇了一跳,竄得老高,手上的蛋糕都沒拿穩,一隻手快速的環過她的腰肢,另外一隻手按住她的手托住蛋糕,對方顯然語氣一沉,“拿好。”
“對不起。”她跳開,對方也順勢鬆手,那是一個不算特別年輕的男人,估計得有30幾歲,葉水墨悄悄打量了幾眼,後者眼神也跟著掃過來。
真是一個特別銳利的眼神啊。
“你好,你住這裏嗎?是這樣的,我是隔壁房間的,然後有蛋糕,所以想要過來問候一聲。”
“不用了。”
對方直截了當的拒絕,但很快又接過蛋糕,“謝謝。”
“不用謝。”葉水墨笑眯眯的站著,對方手放在門把上,也就這麼看著她。
好一會她才意識到這是變相趕人呢,就趕緊往幹媽的病房走,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隔壁輕微的關門聲。
好奇怪的人啊。。。。。。
“水墨,怎麼去得那麼久?”丁依依問。
“沒什麼,蛋糕送過去了。”葉水墨道,“是個有些奇怪的大哥呢,也不喜歡笑。”
海子遇打趣,“哪有人住到這裏笑的。”
這話一出,氣氛有些微妙,她知道說錯話了,懊惱的站在一邊。
司文冰幫她解圍,“今天母親節,該笑。”
“對!”丁依依率先領頭,“今天確實該笑,我們都不是古人,這病也不是提都不能提,不提也不會好,你們不要介懷。”
“吃東西吧。”葉淼將話題引開,大家都下意識的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丁依依身體情況一般,所以吃完蛋糕後很快就休息了,眾人又轉移了一個地方。
露天咖啡廳,不少白人正做著交談喝咖啡,一群相貌出眾的華人總是引人注意。
司文冰忍無可忍的拿出了一副墨鏡,海子遇很自覺的帶上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會在路過的時候扭頭看她。
葉淼的情況也差不多,剛坐下去,端咖啡的時候,咖啡底座下寫著一串電話號碼的紙條,端咖啡過來的女孩子三番兩次的在他們之間繞圈圈。
“嘖嘖,電話號碼呢。”葉水墨就是控製不住酸溜溜的味道。
“那給你。”葉淼很自然的和她調換咖啡,也不介意那咖啡已經被喝了,拿起來順著之前被喝過而沾到口紅的杯壁又喝了一口。
冬青看著這些小輩互動,率先開口,“這次依依的癌細胞擴散,我想讓她轉移到日本治療,日本治療癌症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我再日本也有相關朋友可以幫忙。”
“媽不會同意。”葉淼直接說出核心。丁依依來這裏的目的大家都懂,這也是她繼續生存下去的目的,所以換個地方,她不會同意。
海子遇小聲道:“這裏那麼大,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說不定花個幾年時間都一無所獲。”
司文冰道:“強製帶走。”
“不行,媽最討厭被強迫,當初也不是沒因為治療的事生氣過。”葉水墨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