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月微微有些驚訝,看著劉天睿問道:“你要去常人發那?”
“是啊,要不把自己弄得這麼幹淨幹嘛?”劉天睿苦笑道:“聽說他不喜歡人邋遢。”
林寒月眉頭一皺,然後看著劉天睿說道:“外麵那些謠言你都知道了?”
“有所耳聞。”劉天睿淡笑著說道。
“那你有什麼打算?”林寒月皺著眉頭問道。
“剛才蘇爺爺已經給我指了一條路。”劉天睿笑著說道。
“什麼路?”林寒月眉頭皺得更緊。
“他告訴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劉天睿說道。
“他要你放棄?”林寒月有些生氣:“為什麼要放棄,你該得到的東西,都是你通過努力爭取得來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難道因為那些謠言,你這些努力就白費了嗎?”
劉天睿沉默,說實話,他也有些不甘心,本來按照他為國家做的這些,榮譽和地位,國家都必須給劉天睿,但是蘇龍騰的意思,卻是要讓劉天睿主動放棄這些,放棄唾手可得的地組組長位置,以及所謂民族英雄的稱號,甚至在官方宣傳方麵,還要給劉天睿掛上一些不光彩的稱號,盡可能抹黑他,而不是神化他。
這樣一來,就表明了國家的立場,國家不是站在劉天睿這邊,燕京那些權貴,因此也可以徹底放心。
如果劉天睿坦然接受,國家上麵那些人,也會安心,至少他們覺得,劉天睿還在他們掌控之中,如果劉天睿不接受,有任何怨言,那他就得步齊家、全真道的後塵。
蘇龍騰說劉天睿是明白人,劉天睿也的確是明白人,他深知就算他再怎麼強大,他也無法和國家去抗衡,更何況,華夏是他的祖國,炎黃是他的根,劉天睿不至於利欲熏心,因為眼前一些利益,而去跟國家作對。
即便他受點委屈,他知道,上麵那些人是不會虧待他的,既然如此,做個明白人,何樂而不為,所以劉天睿是想通了。
“有時候付出和收獲,不一定成正比。”劉天睿笑著,反過來安慰林寒月,“再者說,我像那種幹吃虧的人麼?”
林寒月微微一愣,劉天睿這句話還真說到她心坎裏了,在她印象中,劉天睿還真不是那種幹吃虧的人。
想到這,林寒月的心情又瞬間好了不少,她知道,劉天睿肯定有應對的法子,然後也就不再多問,把車子發動起來,問道:“常人發一般都在軍區,他會不會不在家?”
“放心吧,至少今天他一定在。”劉天睿笑著說道。
常人發平日裏是在軍區,但蘇龍騰剛才給劉天睿提了個醒,他說常人發沒有公務纏身,實則是暗示常人發在家裏,要劉天睿出院之後,就去找常人發。
劉天睿何等聰明之人,當然能聽出蘇龍騰的暗示。
既然劉天睿都這麼說了,林寒月也就沒什麼疑惑,便開著車子,朝常人發家裏駛去。
車子開了有一個小時,期間上下兩趟高速,像常人發這樣的人物,住的地方一般都很偏遠,主要是為了保證家人的安全,如果家裏有人要出行,也有專門的警衛貼身保護。
看到前麵一座四合院,林寒月就把車停了下來,說道:“常人發的家就在那。”
“嗯,你就在這裏等我。”劉天睿點頭說道。
“好。”林寒月應道。
劉天睿拎著買的那些補品,就朝著四合院走去,還未等靠近四合院五十米,就有兩個身穿便衣,但一眼就知道他們是軍人的年輕男子,從旁邊竄出,然後攔住劉天睿去路。
其中一個男子,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什麼人,請出示你的證件。”
劉天睿笑著,然後從錢包裏拿出身份證,遞給那男子。那男子一看證件,頓時一愣,然後很仔細的對著證件上的照片,打量著劉天睿。
確定證件和本人是同一個人,那男子才把證件還給劉天睿,說道:“你進去吧,首/長在裏麵等著你。”
“謝謝。”劉天睿道謝,然後拎著補品繼續朝四合院走去。
因為這兩人放行,所以後麵負責守衛的警衛,都沒有再攔阻劉天睿,劉天睿來到四合院大門前,門是大開的,隻見一個老者躺在搖椅上,舒舒服服曬著太陽。
此時快近九月,燕京的天,已經不那麼炎烈,尤其是上午九點來鍾,明媚的陽光照在人身上,還蠻舒服的。
劉天睿走進四合院,將補品隨手遞給一個警衛,便笑著喊道:“常爺爺,我來了。”
聽到劉天睿的聲音,常人發坐了起來,一張充滿上位者威嚴的臉,此時更加的冷峻、嚴肅,看著劉天睿,沉聲說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