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桑立刻跑了出來,麵是他煮的,他能不清楚。這幾位大爺,他每一次都小心翼翼伺候著,怎麼可能會有蟑螂在麵碗裏。
其他顧客也偷著看過來,大部分都是這裏的熟客了,對這家麵館有著相當好的感覺,吃了這麼多次,都沒看到蟑螂。如果這裏的衛生不佳、老板人品不行,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客人了。
再說了,如果真的是蟑螂那麼一大塊的話,一開始吃就看得見了,有必要吃了大半天才假惺惺地亂吼亂叫?
“對不起,對不起,飛哥,我這去給您換一碗。”哈桑點頭哈腰,雖然他不信,但是蟑螂漂浮在湯裏是事實。
“對不起?如果對不起就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那小弟得理不饒人,臉上有些洋洋得意,似乎說了句很不錯的俗語。
“那飛哥,這……?”哈桑是個老實人,被那樣一說,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告訴你,這問題是無解的。這一次幸好是我吃到了,要是我們豹哥吃到了怎麼辦?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都會很愧疚。”那小弟很憤怒,盯著哈桑,就像要吃了他一般。
“豹哥,這事你看,要怎麼辦?”哈桑轉眼看向了豹紋男。
“小飛,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豹紋男看向那小弟。
“是啊是啊,飛哥,您大人有大量,這一次就揭過吧,我馬上再給您做一碗。”哈桑陪著笑,道。
“做一碗就算了,這事苦了我倒沒關係,驚到了豹哥就不好了。我們豹哥大度,願意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小飛一套一套的拍著馬屁,很快又將事情引到了豹哥頭上,讓劉天睿都讚不絕口。
雖然這馬屁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卻是字字受用啊。怪不得小飛能在豹哥身邊有話語權,而其餘四個隻是跟屁蟲的角色。
“飛哥說得是,是我的錯。”哈桑頻頻點頭,態度極好。
“既然知道錯了,老哈桑,你應該怎麼做了吧?”飛哥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歪著頭看向哈桑。
“這……”老哈桑愣了愣,不就是吃了碗麵,有個蟑螂,賠一碗或者不收錢就好了,還需要怎麼做?
劉天睿歎了口氣,這麼明顯的事情,他都懶得動腦筋了。之所以要引到豹哥頭上,不就是為了老哈桑的那個女兒嗎?
想到這,劉天睿忽然有點好奇。所謂紅顏禍水,如果他那個女人不是長得漂亮的話,也不會引起豹哥的覬覦。
別怪他太色,實在是男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你還愣著幹什麼?表態啊!”小飛臉色頓時不好了,這件事要是沒做好,以後他還怎麼跟著豹哥後麵混?
“好好,這一頓照樣是不收錢,我再給豹哥和飛哥,換一碗。”老哈桑又是賠禮道歉著。
“砰!”
小飛要瘋了,這家夥是裝傻還是真傻?他怒氣衝衝地盯著哈桑,冷聲道:“你的破麵值幾個錢?我們吃了這麼多次,有哪次給了你錢?真拿你的破麵,就來糊弄我們,當我們是什麼?難道你想跌我們豹哥的份?”
劉天睿樂了,這家夥還知道跌份這個詞,果然網絡語言教得好。
“老哈桑有點愚鈍,還請飛哥明示。”哈桑左右不是,急得都快哭了。如果不是真老實的話,那麼這個演技足以和劉天睿媲美了。
“實話跟你說了吧,把你女兒趕緊的,給我們當大嫂。不然,今天這個事就沒完。”小飛冷笑著,威脅道,終於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早知道這樣,又何必繞一個大圈。
“不行不行,這個事我做不了主。”哈桑趕緊擺了擺手,拒絕道。
“怎麼著?你這店是不想開了吧?”小飛的臉沉底垮了下來,哈桑那一句話,等於直接是駁了他的麵子。這種道上混的,就怕沒麵子了。
“飛哥,你聽我說,不是我不答應,實在是若齊的事我做不了主啊。”哈桑一臉苦色,幾乎要被逼瘋了。
劉天睿心裏一咯噔,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啊。仔細一想,當初尋找柴胡草的時候,苗寨的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不就是這個名字嗎?
可是那個小姑娘不應該是在春城苗族嗎?那地方辣麼遠,離這裏可是有十萬八千裏啊。
應該是重名了吧,誰能保證就沒這麼巧呢?
“草,老哈桑,你特麼的逗我呢?你的女兒,你沒辦法做主?我老子管不住我,你還管不了你女兒了?”小飛很生氣,一巴掌扇了過去。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哈桑居然說做不了主。這種謊話,是用來打他臉的嗎?
劉天睿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動,選擇了靜觀其變,不過右拳卻是緊緊捏了起來。你可以拽,你也可以狂,但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老年下手,可就有點不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