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張老恢複了一些精神。
在一個清晨,他收拾了一番,打包了行囊。
“我要去京師一趟,這段時間內,麻煩你保護下鄉民,也順便看著我那不成器的女兒,如果需要的話,就把她囚禁起來。”張老臨走前,把鄉民和女兒都托付給張輝。
“沒問題是沒問題,隻是你去京師幹嘛?”張輝吃著果子,心中有一些不好的感覺。
張老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語氣顯得十分沉重:
“我要去京師問問,我的女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要問問他們,好好的天萬教,當初是為了蒼生而立,現在為何會變成這樣!”
張輝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一會,舌頭泯濕了一下嘴唇問到:“你覺得你能改變什麼嗎?事已至此,你再去京師還有必要嗎?你就算問了他們這些問題,他們會在意嗎?還是不要去了。”
張老目光看向屋外的山河,眼中映著淡淡的太陽餘輝。
他淡淡道:“我知道沒用,但總歸需要有人去做的。”
“我替你去吧。”
張輝一時口快,沒有多想,就想代替張老去京師。
“你又不是天萬教的人,你又不是張紅的父親。而且你在這裏呆了三年,一直深居簡出,想來也是在躲避什麼,怎麼能由你去呢?”
張老搖了要頭,並沒有接受張輝的好意,他繼續說道:
“我意已決,你無需再勸我了,隻是這個家,要麻煩你看顧一下了。”
他的語速不快,語氣卻十分的堅決。
見勸不動張老,張輝就準備了一些丹藥、符咒,並畫了五張劍符交給張老。
張輝確實不太想去京師,想躲在此處,躲到小世界的封印開啟。同時,張輝認為自己準備的這些丹藥、符咒,已經足夠保證張老的安全,因而張輝就沒有多想。
卻沒想到,就是張輝所給的這些丹藥、符咒,反而害了張老。
張老踏上了前往京師的路途,張輝則開始與張紅鬥智鬥勇了。
張輝與張紅雙方都覺得自己沒錯,都覺得自己的思想才是對的。
每個人的思想,每個人的三觀,是由於“所生活的環境”、“接受的教育”、“感受的外界反饋”等各個方麵的影響,揉合之後而形成的。
有些三觀會隨著對外界認識的加深,不斷的改變。
而有一些在潛意識中的堅守的東西,那些自己所一直堅持的東西,則會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動。
在張紅的心目中,她就覺得自己追尋欲望、追求自然真我,是沒有一點錯的。而像張輝這種克製、自持,反而是逆了天理。
心中有了堅守,所以在與張輝的爭鋒相對中,即便修為相差甚遠,張紅也依然沒有低頭過。
因為張紅認為自己是對的,張紅認為這個世界才是錯的!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動粗嗎?”張輝並無口舌之利,幾句話下來,就想動粗。
張紅撇了一眼張輝,又挑釁似地向張輝的下身看了看,隨後裝作嬌羞的樣子道:
“奴家就怕官人動粗呢。”
“你怎麼樣才會覺得自己錯了?”張輝也沒有太多辦法,用手抹了一把臉麵,語氣略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