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卓沉默了。

林可溪見事有轉機,嗓音越發誘惑:“我可以幫你,讓你母親永永遠遠的討厭滿入夢,讓你從她的陰影裏麵走出來。”

“夠了嗎!”

齊卓撿起書包:“我是討厭滿入夢,可我沒有活在任何人的陰影下,我是齊卓,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媽關心她是因為對不起她,這是她們之間的事,我的確埋怨,但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們家的事。更別提她剛剛還救了我,我讀這麼多年的書也不是白讀的,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就算她沒救我,我也不會去害她,總歸都是一個媽生的,就算沒有感情,一半血緣還是有的,你死了這條心。”

這些話都把林可溪懟得愣了一下,齊卓有句話還真是對了,不愧是一個媽生的,姐妹倆脾氣秉性有些相似。

林可溪也能猜到齊卓為什麼會被欺負了,八成就是她這刺頭一般的性格,不願意跟校霸同流合汙,又學不來姑娘的溫婉。一懟懟地,所以也就獨來獨往慣了。

周婕呢,這麼多年幾乎都在緬懷過去,對兒女的關心也少,所以才導致齊卓缺愛的性格。

林可溪都有些佩服滿入夢了,她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一個兩個的人都對她這麼好?都要護著她?都是寵著她?

她剛才遠遠看到陸驍河,見他百般疼寵的把她護在懷裏,溫柔的神情簡直前所未見。

而自己呢?卻隻能委身那樣的人…

憑什麼!?

既然林氏不幫她出這口惡氣,她自己親自下場,也要把當初丟掉的麵子重新拿出來!

齊卓已經走遠了,林可溪冷哼一聲,轉身走入雨簾。

……

“為什麼要幫她。”陸驍河低低的嗓音問。

“看到她想起了一些事。我曾經也是這麼倔強,明明打不過還是死死的拽住自己的書包,搶不過也要搶,想護著自己的東西,就像護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她得雲淡風輕,有些自嘲的淡笑,雨點砸落車窗,深淺不一的聲音。

陸驍河卻心頭一顫。抱著她:“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他的每句話滿入夢都相信。

他會去找她,無論哪裏都會找到,

所以真的救了她。

他也過會好好愛她,所以每每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格外寵她。

滿入夢彎起唇,突然就笑出了聲,陸驍河牽著她進屋:“笑什麼?”

“我在想。”

她從旁邊跳到他麵前倒著走路。姑娘的頭發已經長到肩膀以下,雙手背在身後,不算長的裙子下兩條纖細的腿時不時絆子一下,她笑得更開心:“我怎麼會這麼好運,遇見你了呢。”

是啊,他也在想,他怎麼會這麼好運能遇見她?

陸驍河伸手,她就把手放心他掌心。一個正麵走,一個倒著走,她的手牽著他的,胳膊晃啊晃。

滿入夢在他麵前笑得像個孩子,陸驍河輕拽,她倒進自己懷中,然後再抱著她慢慢走。滿入夢伸手吊著他脖子,兩個人即將吻上之際,身後一聲咳嗽。

滿入夢轉頭,陸家一家人都在看著。

她輕輕捶他:“大家什麼在這兒的?”

陸驍河笑:“一開始就在了。”

滿入夢羞得臉紅,給各位長輩鞠了一躬,趕緊跑了。身後響起笑聲,她的臉更紅了。

一口氣跑進臥室,關門,趴在杯子裏捶了幾拳,過了幾秒再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歡欣的從床上跳起來。

陸驍河開門進臥室,看到屋裏的姑娘時倒是一怔,她站在窗口靜靜的看過來,窗外紅霞燒,隱約有蔓延到她臉上的趨勢。

他慢慢關上門,抬眼看去,眸底漸露興味:“崽崽啊,我記得跟你過很多次了,女孩子不要進男人的房間。”

陸驍河扶在門上的手下移,把鎖能打上。

滿入夢依舊站著不動,模樣不慌不亂,隻除卻臉有些紅,還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他眯眼,覺得不對勁。

陸驍河又將她從頭到腳看一遍。

她換了身裙子,長度遮住腳。

鵝黃色的紗裙蓬鬆裹身,窗外的落日霞輝映在她半邊臉上和裙上,淺淡朦朧的光暈。

滿入夢走過來,陸驍河這才注意她光著腳。姑娘彎唇,月牙眼兒媚,溫柔不可比擬。像是一把無形的槍,狙擊在他心上。

走近了,她:“所以我來束手就擒啊。”

這是兔子自己送上門?

陸驍河挑眉,手掌撫慰在她腰間,撩開她耳邊的頭發,再將她摁在牆上,俯身吻在她耳垂:“寶貝,你這是在勾引我?”

“才不是!”滿入夢突然吊著他脖子,咬他的唇:“我這是來罰你的,誰讓你剛剛不提醒我。”

陸驍河沉笑:“那能不能再罰我一下,求之不得啊寶貝。”

滿入夢又咬他脖子,他把她抱起來,任她瞎胡鬧。姑娘還在啃,他坐在床上,懷裏的人也坐在他腿上。

“餓不餓啊?”

滿入夢含糊不清:“…餓了”

陸驍河輕拍她的頭:“想吃什麼?”

“吃你。”

“好啊。”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起身解皮帶,滿入夢懵:“幹嘛?”

“不是想吃嗎?”

滿入夢跳起來就跑,被陸驍河捉回來壓在懷裏親了一陣。滿入夢暈乎乎,他笑著:“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親你啊,寶貝。”

滿入夢也抱著他:“餓了,要吃飯。”

“好。”

滿入夢仰頭:“想吃肉,很多很多肉。”

“好。”

“想吃甜的,辣的,還有好多好多的零食。”

陸驍河摸她的頭發:“好。”

“你怎麼什麼都好。”她不滿,輕輕踩他的腳。

陸驍河吻她:“就想寵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