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卓和齊柯進屋送水果就看見這場景,女人背脊纖瘦,壓抑哭聲的模樣脆弱無比。

齊柯悄悄戳齊卓:“咱媽跟誰打電話呢?不會是那個姐姐吧。”

齊卓瞪了眼齊柯,轉身出去。

她拿出數學試卷,握著筆埋頭做題。

滿入夢,我一定會考上大學!

不會被你瞧不起!

……

第二中午左右,滿入夢在國際機場準備登機,所有人都來送她,搞得她心中也有些傷感:“就是去比賽,又不是不回來了,大家開心一些。”

朋友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反觀陸驍河卻是一臉嚴肅:“那邊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下飛機就會有人去接你,住的地方她會帶你去,下飛機就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滿入夢笑眯眯的看他:“知道了,你從昨就開始念叨了,不膩呀。”

他在國內還有一場比賽,因此不能跟她一起過去。陸驍河為此自責愧疚了一晚上,姑娘還有心思跟他打趣,他眉心擰起,把她拉入懷。

同伴們見此情景,

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撤了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英挺俊朗的男人抱著個嬌軟美麗的姑娘,總會惹人多看幾眼。

滿入夢有些不好意思,躲進他懷中。

陸驍河笑道:“怎麼了?”

她抬頭,漆黑的瞳孔裏都是他的模樣:“陸爺,你要快點過來找我。”

“好。”他也看她。

滿入夢已經二十歲,他猶記得第一次見她的場景。

風把她的裙子和頭發吹起來,她抬眼時的溫柔全部落進他眼中,其實那時的他已經心動。

姑娘現在完全張開了,少女的青春氣息依然還在,隻是多了些女兒家特有的風情。陸驍河不知想到了什麼,摁在她腰上的手越發沉:“到了國外,不準跟男人話。”

滿入夢笑彎了眼:“好。”

陸驍河臉色更沉:“不準對別人笑得這麼好看。”

“好。”她笑得月牙眼兒彎,仿佛他什麼她都要答一個好字,乖乖軟軟的模樣,叫他的心腸再也硬不起來。

陸驍河幾乎沉溺的吻她:“一定要萬事心,我很快就會過去。”

“知道啦,我要登機了。”

陸驍河卻抱得更緊了。

滿入夢歎氣:“陸爺,我真的要走了。”

“舍不得你。”

他眼眶有些泛紅,滿入夢一愣,踮著腳吻他:“我會乖乖等你來接我的。”

“嗯。”

滿入夢走進登機口,在門快要關上之際對他招手,陸驍河目送飛機起飛。

他盯著空空如也的滑行道出神,其他人也不便打擾,直到丁凱澤接到一個電話後跟陸驍河了什麼,陸驍河才略抬眼:“去辦吧。”

丁凱澤嗯了聲,跟賀秉翰先離開機場。

陸驍河出了機場點燃一支煙,

煙霧抽離,模糊了他的視線。

一根煙結束,陸驍河開車離開,

等把這些事辦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和事能阻礙他和滿滿在一起了。

是時候來個了斷了。

……

這次的飛行時間比上次去澳大利亞多了幾個時,而且美國和中國的時差相差十幾個時,滿入夢下飛機時,美國正在下雨,她又累又困。

機場果然有陸驍河事先安排好的人,是兩個幹練的中國女性,她們幫滿入夢取了行禮,開車送她到陸驍河事先準備好的房子住下,離開時還檢查了有沒有安全隱患,一切無礙之後,才離去。

滿入夢本想給陸驍河打電話報平安,隻是看了下時間,決定還是不打擾他睡覺。她洗了個澡準備倒時差,隻是睡得格外不踏實,睡夢中總是醒過來。

記不清第幾次醒來後,美國已黑。

滿入夢起床喝水,卻在黑沉的窗簾那兒看到個人影。倆人對視的一刹那,人影突然撲了過來。

砰的一聲,滿入夢的水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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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河沒睡覺,美國方麵的人回複已經接到滿入夢,把她安全送進別墅安頓好了,陸驍河略略放心。不過還是沒有接到滿入夢的電話,這丫頭八成是怕打擾他睡覺沒打過來。她現在應該在倒時差,陸驍河也沒給她打過去。

他忙得腳不沾地,不僅要比賽,還要暗中尋找聞衾和林可溪,聽聞衾也會參加這次錦標賽。林可溪跟他狼狽為奸,陸驍河因此找過林氏,對方把關係撇得清清楚楚,隻對這事一概不清楚。

陸驍河了解聞衾這個人,他做事一向不擇手段,上次畫展盯上了滿入夢,之後就一定會找機會下手。陸驍河必須保證聞衾和林可溪無法去找滿入夢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