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到現在,林楚和江林凡母女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現在一句話就像求的原諒,她可做不到。
更換何況,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本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對惡毒的母女怎麼可能忽然棄惡向善了?
江林凡嘴裏說出的話,江舒夏現在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江舒夏不是什麼大惡人,但是也不是什麼聖母,別人一次次的設計陷害她,她不會傻到相信她們是真的想要認錯道歉。
看到她並不相信,江林凡眼中蒙著一層水霧,“姐姐,你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果然,還沒等江舒夏開口,江林凡就已經離開椅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姐姐,你今天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了!”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咖啡廳裏麵也沒有多少客人,但是這邊的情形還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紛紛好奇的看過來。
坐著的人高傲霸道,跪著的人樸素卑微,兩個人形成了很明顯的對比。
這種情況看在旁人的眼裏,就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在欺負老實人一樣。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江舒夏表現的很淡定,接過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輕抿了一口,舉止一如既往的優雅。
“既然你這麼喜歡跪著,那就一直跪下去吧!”她冷冷的眸子中沒有一絲同情,意思很明顯,想讓我原諒你,做夢去吧!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她已經為此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如果沒有淩旭堯一次次的相助,她都未必能活到現在。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犯罪。
“姐姐,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江林凡眼淚汪汪的,抬著頭看著江舒夏,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們從江家搬出去就可以了!”江舒夏揚了一下肩上的頭發,閃亮的眸子裏帶著婉轉的笑意,“有得必有失,你們想享受豪門的好處,還不想忍受豪門的壞處,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江林凡神色一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建議。
好不容易才進入江家,過上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她是寧死都不會搬出去的。
“怎麼,舍不得?”江舒夏輕笑道,“也對!不願意付出,隻想著索取,你們這樣的人怎麼舍得再去過苦日子呢!”
“姐姐,我”
江舒夏彎下腰看著她,神情滿是不屑和鄙夷,“戲已經演完了,我該走了。如果覺得不盡興,你可以自己接著演!”
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手,很嫌棄的仍在腳下,江舒夏站起來就要離開。仿佛和江林凡待在一起都覺得肮髒。
她想走,但是江林凡並不像就這樣讓她走。
跪著向前兩步,江林凡忽然抱住江舒夏的腿,又開始可憐楚楚的哀求,“姐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求求你不要這麼狠心,幫幫我們吧!”
她的聲音抬得很高,周圍的人自然都能聽到。看到她要往地上磕頭,一個個全都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看向江舒夏的眼神都變了。
江舒夏依然不在意,雙手抱胸站在那裏,眸子裏麵帶著倨傲的冷豔,輕飄飄的開口,“喲,想磕頭也要找好墳頭呀,給我磕頭算怎麼回事啊?”
這話說的很輕鬆詼諧,周圍甚至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低頭看著眼淚凝固在臉上的江林凡,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我還有事,先走了!你這麼喜歡演戲,就請自便吧!”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對了,記住你之前說的話,我不原諒你,你就不起來!一定要說到做到哦!”
江林凡看著江舒夏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心裏恨得牙癢癢,不過,今天的戲確實演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等著看另一場好戲吧!
想到這裏,江林凡瞥了一眼江舒夏離開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
窗外的車子裏,淩旭堯清晰的看到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他的眸子深了幾許,眉頭微皺。
看到江舒夏上車了,這才開口問,“心情不錯啊!”
江舒夏湊過來,狡黠的眸子閃著光,“那當然了,可能是上次那些照片起作用了,我爸爸現在經常打林楚,這可是個好消息呀!”
淩旭堯摸了摸她的頭發,沒有說什麼。家暴這種事情,江宇確實做得出來,但是江林凡會來向她求助,這個就有些不正常了。
現在江家等於是已經和江舒夏劃清了界限,她去勸江宇隻能是火上澆油,江林凡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