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幾乎都是在兩個男人陽奉陰違,勾心鬥角中度過。
江舒夏夾在中間,頗有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
熬到晚餐結束,坐上了淩旭堯的車,她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淩旭堯欺負了人家他又不能說,否則誰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點什麼來。到時候回了家遭罪的還是她,這個想都不用想的事情,這男人陰得狠。
她是直接回的江家,上了樓,在樓梯拐角遇見了剛要下樓的江林凡。
江林凡穿著一身白色棉質長袖睡裙,長卷發披散在身後,有些惺忪的眸朝她看了眼c。
繼而又若無其事地錯開她下去了。
江舒夏沒在意,直接進了自個的房間,也沒見到江宇和林楚。
中午在醫院遇見,讓她回家來,難道真的沒有什麼目的,隻是說說的而已?
她不信。
翌日,餐桌上,江宇把車鑰匙給了她。
瑪莎拉蒂的她上次跟卓恒說得那款,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倒也迅速。
江林凡見放在桌上的鑰匙,咬了咬唇。心知,就算她問爸爸要,爸爸也不見得會給她。
“舒夏,你奶奶今天可以出院了。她回來你記得別跟她老人家頂撞了,畢竟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裏的人。”江宇說。
江舒夏收了鑰匙,紅唇微挑。“隻要奶奶不自己沒事找事,我就不會跟她老人家頂撞。”
江宇瞪了她一眼,“你奶奶哪裏是沒事?那張全家福拆下來像什麼樣子?”
“爸爸,你說是全家福難道我是個外人嗎?外人見到,會怎麼說?”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車鑰匙,鑰匙上的棱角紮進去有些微微的刺痛。
江宇臉色微哂,隨即便笑開,“是爸爸沒考慮周全,下次我們全家人一起拍再掛上去!這樣好不好?”
“犯不著!反正在奶奶眼裏也沒我這個孫女!”江舒夏臉色微冷,放下手中的叉子,“就這樣,我吃飽了!”
她離開,直接上了二樓。
餐桌上,江宇重重地放下筷子,臉色變得極差。
安靜吃飯的江林凡和林楚不禁嚇了一跳,更加連大氣都不敢出。
易景焱打了電話給他那哥哥,提起淩旭堯的事情,易景臣隻說等會再說,他現在忙。
被掛了電話的易景焱隻看著暗下去的手機直搖頭,他這哥天生的勞碌命,連著周日都在辦公。
幸好他沒選擇從政的這條路,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電話這頭的易景臣哪裏是在辦公,他把手機放在床頭,粗糲的指腹刮蹭著女人的飽滿而充滿誘惑力的唇。
男人近乎呢喃著在她的唇邊磨蹭,他的嘴裏喊著,暖暖。
溫暖側頭,眼淚從眼角滑落。暖暖,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的回憶,隻是現在卻隻剩下相互折磨。
在男人吻過來的時候,溫暖張口咬住他的薄唇,血腥味卻更加地刺激了男人肆虐的欲.望。
“暖暖,喊我名字!”他的薄唇移到了她的耳旁。
“景臣。”女人的手輕輕地觸著男人的麵頰,淚水肆意地蔓延。
明明那麼近,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般。
易景焱再接到易景臣回撥過來的電話時,已經是下午了。
他不免調侃了他哥一番。
易景臣明顯不想和他廢話,提起淩旭堯的事情,他隻讓他在等等,遲早是坐不住的。
歐洲那邊的業務開拓受阻,他不親自去處理一趟,那就等於放棄了歐洲那邊的市場,淩旭堯自然是沒有那麼傻的。
下午,老太太就出院了,沒讓江舒夏跟著去接,江宇也心知,若是讓江舒夏去了,保不準又要那鬧開。
老太太見著江舒夏沒來,臉色都變了,“那小畜生呢?一點教養都沒有。”
江宇微皺了眉,對著老太太說,“那是您孫女!回去之後,別再找舒夏麻煩了!”
有些警告的意思在裏邊,隻是老太太根本不聽。
“我可不認這種孫女!她就是成天氣我老婆子,不把我氣死就不甘心!”老太太麵色不好,側著坐上了車。
屁股上麵的傷不是很重,但仍然不是不怎麼好坐下的。所以回家去還是得趴著的。
“媽,你消停消停!咱們現在住的房子都是在舒夏名下,把她惹惱了什麼事做不出來?”江宇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朝著後麵的人說。
這房子的戶主寫的是江舒夏,而不是他江宇,沒有那麼橫的權利。
老太太麵色微變,這件事她早些年就知道了。“不行,那像個什麼樣子,那小畜生和她那媽一個德行。現在你才是當家的,這個房子也理應是你的!去讓她把房子給交出來!”
江宇深深地朝著老太太看了眼,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
但現在江舒夏身邊有個淩總,他這麼明目張膽,保不齊淩總會出手幫忙。
看著淩總對她的喜愛程度,恐怕一時半會的有些難以下手,所以他根本不敢對江舒夏多做什麼。
“你個沒出息的!看我的,保證她乖乖地交出房產證來。”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自個兒子。
這房產證一定得讓江舒夏交出來,不然像個什麼樣子?
跟她媽一個德行,心機重得狠。
老太太回到江家的時候,江舒夏就在隔壁,拿著望遠鏡朝著江家看去。
她用手肘頂了頂淩總的小腹,紅唇微揚,“淩總,老太婆回來了,我先回去!”
淩旭堯伸手圈住了她的腰,這女人未免也太忽視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