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在安城的事情這幾天愈演愈烈,最後不得不離開安城。
在保鏢的擁護下離開公館。
黑色的奔馳車駛出公館,便被一哄而上的記者團團圍住,坐在後座的男人冷漠如斯,眉間的褶皺讓男人看上去帶著有些戾氣。
他緊抿著薄唇,五官深邃得如同鐫刻上去的那般,放在大腿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隱忍勃發c。
紳士儒雅的麵孔不複,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顯得陰沉的樣子。
對車外的記者的圍堵,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平靜的眸光始終朝著前邊的路況看去。
奔馳車在一群記者的圍堵下寸步難行,後車窗被外麵的記者拍打著,不斷地有記者拿著話筒在外麵甩出些什麼問題來。
隻是現場的環境很嘈雜,在車內根本聽不到外麵的人是在說些什麼。
隻是不消片刻,那些記者被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歐洲男人強硬著拉開。
保鏢組成的人牆直接為這輛奔馳車讓出一條通道來。
現場相機的閃光燈不斷地閃爍著。
很快黑色奔馳車便駛離,在奔馳車的後麵緊跟上了幾輛黑色商務車。
一溜煙便消失在了視線裏。
奔馳車內。
“先生,飛法國的航班在兩個小時之後準時起飛,機場已經為您開通了vip通道!介時可以直接從vip通道過。”坐在前排副駕駛的秘書回過頭跟男人彙報道。
威廉先生微微點頭,麵容清冷,淺淡著聲音開口詢問,“要你安排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已經辦好了,跟莊園裏的工作人員說了,那些資料隻能由江小姐親自去取。”秘書立馬回答。
“嗯——”威廉先生靠在真皮的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雙手十指相交,放在腹部。
威廉先生眉間的紋路略微地有些深,緊閉著雙目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機場也有記者蹲點,紛紛爭取著要拿到第一手的獨家新聞,這樣的大新聞無論是哪家的媒體都是不願意放棄的,不管是否能真正采訪到。
隻是威廉先生去往vip通道的時候有保鏢簇擁著,沒有人得以近身。
記者見著根本沒有希望采訪到威廉先生,隻能站在原地拍了幾張照片下來,打算就這樣回去交差。
臨著飛機起飛前,威廉先生思索了一會轉而撥了個電話出去。
不消片刻,電話便被接通。
裏麵是柔軟的女聲。
威廉先生的視線緩緩著轉向窗外,沉著眸,跟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江舒夏接到這個電話有些詫異,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段時間新聞上的焦點人物打來的電話。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位大人物應該是要離開安城了,然而離開安城之前的電話卻是打給她的。
她禮貌地詢問,接得有些謹慎,“威廉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是你母親的故友,有一份與你有關的資料我放在了近郊的鬱金香莊園裏。”威廉先生直接說明來意,聲音略微著緩和,“地址等會會發到你手機裏,請務必親自去取。”
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淩旭堯還是擋不住他的。
江舒夏皺眉,有些反應不過來。
威廉先生這位大人物,居然跟她的母親認識——
“還有,這件事別讓淩總知道!”威廉先生最後補充道。
聽到江舒夏答應下來,威廉先生才放心,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隨後便有一條短信進來。
她點開,裏麵的地址卻正好是淩旭堯帶著她去過的那處鬱金香莊園。
她隻看了一眼,便下意識著刪除了這條短信。
不能告訴淩旭堯的事情——
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什麼樣的事情,不能告訴淩旭堯。
他說的威廉先生來安城是為了私事,江舒夏不由地往著母親身上想去。
是故人,那為什麼之前在法國的時候並沒有提及。
下午,江舒夏自己驅車前往那個神秘的鬱金香莊園,並沒有和淩旭堯提起。
冥冥之中仿佛是有什麼東西牽扯著她那般,心底的疑問越積越多。
鬱金香莊園,母親的照片,母親那段和景鬱過去的恩怨,以及那個法國男人。
而現在卻又牽扯著威廉先生。
這一切仿佛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但那些聯係卻實在讓人有些不敢去碰觸。
她抬手摁了摁眉心,看著前麵那個即將抵達的莊園。
這座莊園現在並不對外開放,江舒夏將車停在莊園外的停車位上,紅色世爵顯得極其拉風。
鬱金香莊園裏的鬱金香盛開得極旺,看過去便是一片花海。
隻是江舒夏沒空欣賞,找了莊園裏的工作人員,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