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
夜色深重,白飛雪被重新帶到昭和宮內。
鬱輕衣一言不發,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白飛雪,隻看的白飛雪渾身戰栗。
“皇上今晚不會過來,我們姐妹兩個,有很長的時間來敘舊。”
畢竟若是鬱輕衣不帶著她去太後那邊串串門,讓對方看看太後的態度,白飛雪是死活不會承認自己說謊的。
現在罪證確鑿,若是她還是不說……
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白飛雪跪在下麵,四周全都是鬱輕衣的人。
“皇後娘娘,我可以告訴你,幫我的人我也不認識,這一切都是她讓我這麼說的,而進宮的事也全都是她來安排,甚至她還告訴我,皇上一定會寵幸我!”
白飛雪揚起頭,一雙眸子裏帶著幾分恐慌。
“若是你不信也沒法子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而對方也不可能讓我知道她的身份。”
鬱輕衣一隻手撐著下巴:“對方是個女人?”
她在明,敵人在暗,這件事多少有些不好辦。
而事到如今,鬱輕衣也沒有猜出那下手的人究竟是誰。
“是。”
白飛雪動了動唇角,雙手撐在地上,渾身輕輕發抖。
鬱輕衣讓人將白飛雪扶起來:“你在宮中沒了住處,暫時就住在昭和宮好了。”
“昭和宮?”
她沒想到,鬱輕衣竟然開口讓她和她住在一起。
白飛雪至今還不知道鬱輕衣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一顆心崩的緊緊的。
這樣的鬱輕衣讓人有些看不透。
白飛雪被宮人帶了下去,鬱輕衣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逐漸加深,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感覺忽略了什麼。
救了白飛雪的是個女人,這女人究竟是誰?
許秋歌?
這是她最懷疑的人,雖然許秋歌在皇宮之中經常不聲不響,可是他父親地位也很深重,而她雖然低調,但是絕對不傻。
至於那次自盡,一定是她的脫身辦法,而那段時間,宮裏的人確實沒有多少照看許秋歌的,究竟她還在不在皇宮,沒有人能猜得到。
這皇宮之中的每個人都有嫌疑,而這白飛雪的突然入宮,也絕對並非巧合。
孫嬤嬤走了進來,看到鬱輕衣拿著那張手帕,還在皺眉思考什麼。
她輕輕端著飯菜擺在鬱輕衣麵前:“皇後娘娘,這是皇上讓老奴親自給您送過來的,還熱著,快吃吧。”
鬱輕衣抬頭看了一眼那吃的,問道:“蕭弦他人呢?”
“皇上去了太後那邊,好似在說些什麼事。”
皇上去看望太後這很正常,鬱輕衣倒是沒多想。
“本宮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本宮要沐浴更衣。”
皇宮後山有一座溫泉。
這裏能來的人隻有皇上和她,今日蕭弦不在,所以鬱輕衣早早的來到這裏準備洗澡。
假山外麵都有人在守著,她也不擔心有外人進來,將需要的東西都放在溫泉旁邊,然後脫了衣服下水。
水溫不低,但是泡起來十分舒服。
最近的煩惱仿佛在腦海之中一掃而空,鬱輕衣微微眯起雙眼,眸子裏閃過一道淺淺的光彩。
月色倒影在她漆黑的瞳仁之內,鬱輕衣伸手遮擋了一下,從縫隙之中看到了透過來的光芒。
水麵波光粼粼,在鬱輕衣的波動之下泛起片片漣漪,她將脖頸之下都深埋在水中,她閉上雙眼假寐,沒多久,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是什麼人?
鬱輕衣逼著雙眼側頭傾聽,下一刻她整個人鑽進了水中,水麵被風吹的波光粼粼,誰也沒有察覺到她的動靜。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鬱輕衣抬起頭看去,就見到蕭弦腳步匆匆,站在溫泉旁邊,直接脫了衣服下水。
看到這一幕,鬱輕衣瞪大雙眼,月光之下蕭弦的膚色十分好看,白皙透亮,那不胖不瘦的腰身好似衣架子一樣,透著有力和性感。
她連忙背過身去,心跳的卻有些加快,她藏在溫泉水中的一塊假山石後麵,看到自己不遠處的衣衫,想要偷偷的將其拿過來。
不然等到蕭弦看到,一定會知道她也在這裏,上輩子兩人倒是常常聚在此地,但是今生……鬱輕衣還有些不習慣。
水聲十分清晰。
鬱輕衣聽到不遠處幾個嬤嬤跑過來,借著月光,聽到那幾個嬤嬤在喊:“皇上……皇上……”
孫嬤嬤剛要說鬱輕衣也在裏麵,就見到鬱輕衣從假山之中冒出頭來,她連忙對著孫嬤嬤擺了擺手。
兩人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孫嬤嬤頓時明白了鬱輕衣的意思。
蕭弦在水中冷聲喝道:“滾出去。”
孫嬤嬤幾個人麵麵相覷,有些委屈,不過也沒來得及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