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旁邊有人搬過來的椅子上,輕輕喝著濃香的茶水,將周圍的血腥氣息衝淡。
“別弄死了就行,其餘的,隨便你們怎麼折騰。”
淳西王還要大聲喊叫,卻立刻被人按住,牢房的大門關閉,莫衝為了鬱輕衣的食欲,所以讓人將淳西王帶到裏麵審訊。
沒片刻,裏麵就沒了聲息。
過了不久,慘叫聲傳來,淳西王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鬱輕衣不著急的低著頭,瞧著自己眼前飄散的霧氣。
沒過多久,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有獄卒走了出來,低聲對鬱輕衣道:“用了刑以後,淳西王已經招了!”
鬱輕衣沒想到這般順利。
“簽字畫押了嗎?”
獄卒點了點頭。
鬱輕衣知道淳西王如今什麼慘狀,所以也不可能進去再多看他一眼,那一包東西,就是能夠讓人窒息的油布,在死亡邊緣上徘徊的滋味不是那麼好,淳西王養尊處優,可不一定受的住。
她將狀書拿了出來,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淳西王的名字,蓋著他的手印,她嘴角揚了起來,帶著人開始向著外麵走。
然而剛到刑房門外,迎麵撞見了太後等人,太後來者不善,此時身後跟著不知道多少人。
密密麻麻的,好似看不到盡頭。
“皇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淳西王用刑,想要將王爺屈打成招。”
鬱輕衣眯起雙眼,看到太後身後跟來的一群大臣。
為首的大臣便是丞相,以他為頭領,身後跟著足足有幾十號。
這些人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鬱輕衣不急不慌的將手中的狀書拿了出來。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淳西王勾結太後殘害先帝,還生下孽子蕭文柏打算擾亂皇室血緣,此罪當誅!”
太後聞言,腳步一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可是此時她哪裏肯承認。
“鬱輕衣,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淳西王常年駐守邊關,何來與哀家有過任何苟且,你這般誣蔑哀家,哀家要你的命。”
太後身後我的侍衛衝上來,直接和莫衝帶來的人形成對立。
而整個京城之中,太後的人馬明顯遠遠超過莫衝手下這兩萬人,若是真的打起來,莫衝一定會輸。
太後也就仗著這點,才會如此態度強硬,她本來不打算有太大的衝突讓人看了笑話,卻沒想到,鬱輕衣竟然如此難纏。
“鬱輕衣,你動用刑罰逼迫王爺認罪,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
鬱輕衣冷笑了一聲:“誰看見本宮動用刑罰了,而且王爺身上可是沒有半點傷痕。”
太後哪裏不知道,不需要傷痕就讓人認罪的辦法很多,她當然不會相信鬱輕衣的胡言:“皇後,不如你和哀家各退一步可好,你當真想要京城之內血雨腥風嗎,如今皇上還在邊關打仗,你這般做法,簡直就是動搖軍心,將你手上那張狀書撕了,哀家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也會放了孟嬌,不再計較她的所作所為。”
太後畢竟還算沉穩,在這種時候和鬱輕衣徹底撕破臉,不但對她的計劃有改變,還會損失太大。
雖然他們人馬多,可是莫衝的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一旦打起來,估計這京城,會變成屍山血海。
鬱輕衣垂眸想了想。
“可以,這封狀書,我可以現在就交給太後,還請太後下令,將孟嬌放了。”
太後對著身後的手下擺了擺手。
其餘的人立刻去辦事情,太後和鬱輕衣對立而站著,兩人誰也沒有先動。
沒多久,孟嬌被人帶了過來,她長發披肩,一身素色有些單薄。
鬱輕衣和她對視了一眼,孟嬌也沒想到自己會這般快的被人釋放出來,所以瞧著鬱輕衣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感激和驚喜。
太後讓人將鬱輕衣手中的狀書拿了過來,她二話沒說,就將狀書燒光。
“來人去將淳西王請出來,我們走。”
太後一聲令下,轉身帶著其餘的人撤離。
鬱輕衣勾起唇角,看著淳西王被人從刑房之中抬出來,她眼底的冷光越發明顯。
“輕衣,你究竟做了什麼,才讓太後將我放出來的?”
鬱輕衣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拉著孟嬌道:“太後他們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皇上和聶大哥都不在,你爹又在和北漠周旋,現在能夠依靠的就隻有你自己了。”
孟嬌一愣:“你在說什麼?”
鬱輕衣知道,孟嬌還不曉得那兩個小丫鬟對她說過的事。
“你們營地之中有個軍師是太後的人,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小心他,要將這個消息稟報給你爹,而且京城馬上就要出現大變故,淳西王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他一定會立刻將十萬大軍調集到京城之內,然後將我等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