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忠裝傻:“自然是留下了,不過寶貝的很,爹才不會給你看!”
鬱輕衣不信:“那你拿出來?”
鬱承忠偏過頭,臉色有些沉悶,他猶豫了許久,才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鬱輕衣的眼神盯著那盒子,心裏卻在不禁的跳動著。
裏麵果然出現了一個畫軸,鬱承忠將畫軸放在她手心裏。
“你想看就自己去看吧。”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微微閉上雙眼。
鬱輕衣手指輕顫,將那畫軸緩緩展開。
裏麵,是一個模糊了容顏的女子。
雖然看不清楚,可是周身氣質卻讓人覺得無與倫比的美,那種淡然優雅,仿佛要從畫卷之中溢出來。
而就在畫卷旁邊的落款上,一枚印章清晰可見。
程拂柳。
原來她娘的名字叫拂柳。
她嘴角微微揚了起來,一雙眉眼之中多了一點淺淺的印象。
那模糊了容貌的女人仿佛就在她麵前,撫摸著她的頭在說話。
鬱輕衣將畫像放下,心髒有些酸澀。
“爹,將這副畫像好好收起來吧。”
鬱承忠道:“爹記不得你娘的容貌,當初你娘留下來的畫像一夜之間被大火燒光,這一副,還是爹循著印象畫出來的。”
誰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竟然在畫技上也有如此深厚的造詣。
鬱輕衣輕輕一笑:“那些都不重要,隻要我們記得娘就夠了。”
樣貌什麼的可以不必在意,真正在意的是這個人,她不會忘記自己的的命是誰賜予的,她的存在也能證明那個人也在這個世上留下過。
她剛要將那畫像放進盒子裏,卻不小心碰觸到了卷軸的一處,那裏好似有個凸起,嘎嘣一聲,仿佛有什麼機關被開啟。
鬱輕衣定睛一看,瞧見手中的畫軸裂開兩邊,裏麵出現了一把鑰匙。
就連鬱承忠都驚呆了。
“這……這畫軸當年柳兒交給我,我一直沒放在心上,沒想這裏麵還藏著東西。”
鬱輕衣將鑰匙拿在手裏。
她眉眼閃爍了一下,忽然想起了皇宮之中那封密詔的盒子。
“爹,這鑰匙我有用處,我能不能……”
還沒等鬱輕衣說完,鬱承忠就已經道:“這都是你娘給你留下的,去拿走吧!”
鬱輕衣點點頭,轉身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才到門口,就見到鬱長風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等著她。
見到鬱輕衣出來,鬱長風連忙跨步來到她麵前:“輕衣,爹說了什麼?”
她也理解鬱長風此時的好奇,但是有些事情,她卻不能當鬱長風的麵說,不是不信任鬱長風,而是這種事情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的好。
她勾了勾唇角輕輕一笑:“爹將娘的畫像給我看看。”
鬱長風微微一愣:“這種事還是得你親自開口說,爹將那畫像寶貝的比自己的命還看重,可絕對不可能讓我去碰。”
他說完這番話歎息了一聲。
“這次回來你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你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到處亂跑了,若是留在侯府也好,有大哥保護你,必然萬無一失。”
鬱輕衣揚起眉眼:“若是我留下,怕是皇上都要將皇宮搬過來了。”
她本來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可剛一說完,拐角處就走出來了一道身影。
蕭弦背著手,精致的鳳眸輕輕揚起:“說的到是不錯,朕已經讓人將奏折送過來了,這侯府如此大,不會差朕這麼一個住處吧。”
鬱長風搖頭:“皇上既然也想住在侯府,這院子多的是,隨便皇上挑選。”
蕭弦輕輕垂首:“既然鬱將軍如此盛情,朕就不客氣了,也不用麻煩,輕衣住在哪裏,朕就在哪兒好了。”
鬱輕衣:“……”
這人平日裏麵對著旁人一張冷臉,可是一到她這邊,就讓人有些無奈起來。
蕭弦若是想要纏著一個人,那是打死也不會放手。
他邁步來到她身邊,咬牙切齒在她耳邊說道:“連稟報一聲都沒有就擅自出宮,你讓朕怎麼懲罰你?”
鬱輕衣斜眸瞧著他:“若非是皇上將這消息放出去的,我如今也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這一句話頓時讓蕭弦說不出話來。
許久,他才揉了揉鬱輕衣的頭。
“算了,都是朕不好,但是你也要聽話才行。”
他眼神柔和了一些:“既然皇宮你覺得悶,朕特允許孟嬌和如月隨意進宮,若還是不行,人就你自己選。”
鬱輕衣眯起雙眼。
“孟姐姐和如月我自然每天都能看到,隻是還請皇上讓另外一個人能夠進宮。”
她這般一說,倒是讓蕭弦有些好奇。
“是誰?”
鬱輕衣沒有半點猶豫,甚至雙眼都清明的很:“葉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