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二人世界,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人,刹那間變了味道,蕭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卻也不好在臉上表現出來。
鬱輕衣將提前從宮裏帶出來的糕點拿了出來:“吃了一天的素齋,皇上和流芳妹妹都嘴饞了吧,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們要不要嚐嚐?”
流芳的眼睛明顯一亮。
她舔了舔唇角,一臉期盼的看著鬱輕衣,那神色,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
蕭弦卻並非如此想的,他隻覺得本來屬於他一個人的糕點,硬是被別人分走了一半,他臉色陰沉,有些不太開心。
他忽然啟唇:“你這個皇後娘娘是帶頭來寺廟之中吃的嗎?”
鬱輕衣頓時勾起唇角,眼底多了一抹笑意:“當然,而且我還有好東西要給你們呢,三天不吃葷腥,每日鹹菜饅頭,想必你們也受不了吧,今日本宮給你們提前開開葷!”
說話間,她神神秘秘的跑到後麵,然後將一個布兜拎了過來。
她大大方方的將東西擺在桌子上,流芳頓時嚇的叫出聲:“啊!”
蕭弦一皺眉:“這是什麼?”
鬱輕衣將紙包展開,裏麵是一隻已經沒了聲息的白色鴿子,鴿子毛色鮮亮,很肥。
“鴿子啊?”
蕭弦忍不住問道:“你從哪裏弄來的?”
看得出,那鴿子還是剛剛死的,鬱輕衣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外麵的天:“我看到有隻鴿子從我這屋簷上飛了過去,一時間好奇,就直接將鴿子射下來了,用的是我大哥給我做的袖箭。”
她將一樣精致的袖箭擺在桌子上,這弓箭隻能裝四根弓箭,看起來小巧精致。
但是可惜威力不是很大,對付一般的人還可以,隻能出其不意。
蕭弦知道鬱輕衣的大哥是製作武器暗器這方麵的行家,而且這次出宮十分危險,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下一刻,他對著鴿子腿上沒有毛的地方道:“這裏的東西呢?”
鬱輕衣裝糊塗:“什麼東西?”
蕭弦一臉無語,更是知道鬱輕衣這是再跟他賣關子,可是現在有外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問她。
“這鴿子的腿部有十分明顯的勒痕,很明顯是一隻信鴿。”
鬱輕衣垂下眸子:“是嗎,我就有些好奇,這鴿子腿上怎麼綁著這麼一個東西呢?”
鬱輕衣的這番話,讓蕭弦頓時站了起來,他一把將鬱輕衣手中的東西奪過來,看著上麵所寫的字眼,隻感覺額頭在怦怦亂跳。
流芳看到蕭弦的表情,嚇的瑟瑟發抖。
鬱輕衣連忙道:“皇上,這字條上麵寫的是什麼,我看了半天也看不懂。”
當然,這些人飛鴿傳書,為了防止被一般的人察覺,全部都會使用暗語,鬱輕衣不知道暗語上麵寫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卻知道未來發生的事。
隻不過這輩子和上一世有個很大的區別,上一世她因為蕭弦和流芳的事情難過,不小心受涼生病,所以並沒有來到涼山寺內。
帶著眾人來的是太後。
而宮中在這一日發生了一件大事,有賊人闖入皇宮之內,想要盜取什麼東西,甚至在宮內殺了不少無辜之人,而她這個皇後,成了對方的目標,被人挾持到了宮門之外,若非她兄長帶著人來的及時,她差點死在那賊人手中。
這一幕她記憶猶新,所以這輩子才會堅持和蕭弦出宮。
正巧,她剛剛在外麵不小心看到了這東西,一猜便知道,這信鴿有問題。
如今蕭弦顯然已經知道了那上麵的內容,他一臉沉著的對鬱輕衣道:“這消息的大概意思是在告訴別人,我們已經到了涼山寺,讓其可以動手。”
鬱輕衣有些不解:“動手?”
蕭弦眯起雙眼,一雙鳳眸之中閃爍濃濃的光彩,他抿著薄唇,臉上的怒色越發清晰。
“還能是哪裏,我們離開皇宮,也就給了很多人可趁之機,現在看來,宮中必然會發生一點變故。”
鬱輕衣垂下眸子,語氣多了幾分緊張之色:“皇上,那要不要我們立刻回宮?”
蕭弦搖頭:“來不及的,從這裏到皇宮,至少也要走上五個時辰,咱們一早出發,到了晚上才到涼山寺內,等到我們到了宮內,對方所有目的都已經達成。”
鬱輕衣立刻抬起頭:“不如我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我兄長手中,我兄長怎麼說也是將軍,必然能夠帶人守護好京城。”
蕭弦眸子微微眯了眯:“好。”
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鬱輕衣立刻拿出鳳印,將寫好的書信交給傳信的人。
那人快馬加鞭,至少能夠在兩三個時辰內趕到京城,到時候有人支援,必然會免遭一場禍事。
至於現在手中這封密信,還有這信鴿,蕭弦卻露出了一點愁容,沒想到他們來到涼山寺的這些人之間,還有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