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當著眾人的麵,撕扯開小皇子的衣服?
隻有鬱輕衣敢。
她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將他身上錦緞的小衣服撕開,空氣微微有些冷,小思君越來掙紮越是激烈。
然而,鬱輕衣已經趁著那些人沒來得及阻攔的時候,就已經將思君的手臂亮出來,她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的手臂抬起,就看到,那腋窩下,粉嫩的小皮膚上,全部都是紅紫的掐痕。
果然如此。
看到這一幕,鬱輕衣雙眼通紅,她冷聲厲喝道:“誰做的,出來。”
噗通一聲。
那個一直照顧小皇子的宮女直接跪在地上,拚命的給鬱輕衣磕頭:“奴婢不是有意的,皇後饒命,饒命啊!”
很快,地麵上見了血,蕭弦猛然走到那宮女身前,看到小皇子身上的青紫,一腳踩在了那宮女的腦袋上,硬是將那宮女給踹暈了過去。
鬱輕衣抱著思君,渾身都被氣的發抖。
她雙眼之中含著水霧,沒想到這宮中竟然有如此陰險歹毒的人。
許秋歌完全被眼前這件事給驚呆了,她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眼神惶恐:“皇後娘娘,都怪臣妾不小心,對此事一無所知,可是這宮女之前從未這般做過,臣妾也沒想到她會有這種壞心。”
許秋歌哭的十分淒慘。
蕭弦高聲喝道:“太醫,快將太醫叫來。”
立刻有人去請太醫,小皇子被人放在床邊,小心的蓋上被子。
小思君哭的慘烈,可是不會說話,隻是咿咿呀呀的叫嚷著。
趙太醫立刻從外麵提著藥箱走了進來,看到小皇子被眾人圍著,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小皇子身上的痕跡,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低聲說道:“小皇子身上的傷痕都是剛剛產生的,並沒有什麼長時間留下的傷痕。”
這說明,這次是那丫鬟臨時起意,這般對待小皇子的。
許秋歌哭的奇慘無比,跪坐在地上渾身癱軟,神色又悲痛又委屈,複雜難明。
而這件事,也不能全然都說是她做的,可是許秋歌是斷然不可再信。
鬱輕衣微微挑眉,淡淡轉身看向周圍:“你們可親眼看見了?不是小皇子看見本宮就哭,而是有人故意在他看見本宮的時候,狠狠的傷害了他,小皇子不懂事,隻會用哭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才會對本宮抵觸。”
這不過是小孩子對疼痛造成的條件反射罷了。
因為隻要一靠近鬱輕衣,就會有人狠狠的用力掐他,他才會下意識的形成,是因鬱輕衣的緣故才會讓自己這般痛。
而造成這般錯覺的,都是因為那個宮女暗中的手段,想要眾人一起針對她。
真相被揭穿,所有人麵色唏噓。
原本都以為這一切都是鬱輕衣做的,卻不曾想,竟然是一直無聲無息的許秋歌。
許秋歌立刻成為了眾之矢之,甚至有人已經開口說道:“臨時起意?那宮女和小皇子又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傷害小皇子,必然是有人指使的。”
“還能是誰,不過就是害怕皇後娘娘將皇子搶走唄,自己生不出來,就惦記別人的孩子,真是惡心死了。”
“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心計這般重,簡直讓人害怕。”
許秋歌也聽到了那些故意在她耳邊說的話,她低著頭,渾身輕輕顫抖,一雙眼睛紅腫的好似核桃。
“臣妾沒有這麼做過,也沒有讓人傷害小皇子,還請皇後和皇上相信臣妾。”
她揚起頭,帶著幾分乞憐的看著蕭弦。
蕭弦無動於衷,臉上沒有露出半點憐憫的情緒,高高的抬著下巴,眼底冷漠無情。
許秋歌一下子坐在地上,眼神有些失神,她看向遠處,突然好似想起來什麼,猛然向著旁邊撞去。
砰的一聲,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秋歌已經撞在了柱子上。
這一幕,誰都沒有想到,就連趙太醫都嚇了一跳,他立刻讓人將許秋歌扶起來,卻看到她滿臉鮮血,已經人事不知。
鬱輕衣神色輕輕閃爍了一下,沒想到許秋歌如此決絕。
她立刻問道:“趙太醫,人怎麼樣?”
趙太醫神色為難,試探了一下許秋歌的鼻息,連忙搶就:“有些危險,快將人放到床上,去將其餘太醫找來幫忙。”
他飛快的幫許秋歌擦拭傷口,用銀針止血,上藥,整個過程曆經了整整一個時辰。
宮中太醫醫術也算高明,因為救治及時,暫時穩住了許秋歌的一條命,不過等到趙太醫出來的時候,還是對鬱輕衣搖了搖頭:“若是挺不過今晚,許妃娘娘就危險了。”
這般決絕,必然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太後被人攙扶著來到外麵,眼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