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這句話的意思,就等於太後被禁足了。
兩人爭鬥了這麼長的時間,太後這一次算是栽了。
鬱輕衣聞言,將眼皮輕輕眯了起來,旁邊的許妃領著思君站的遠了一點:“既然皇後娘娘和姐姐還有事,我就不叨擾了。”
許秋歌十分識趣的帶著小皇子離開。
這宮中如今安靜祥和,如今因為鬱輕衣和皇上的關係,也沒有人敢來皇上麵前找事。
雖然背地裏一直都處於暗潮洶湧的狀態,至少暫時不會波及到鬱輕衣這邊來。
溜達了一圈,鬱輕衣顯然有些疲憊了,蕭弦將她扶著回到昭和宮,自己則是帶著那些奏折離開。
孫嬤嬤將房門關上,給鬱輕衣送來了一碗薑湯。
“皇後娘娘,外麵天氣涼,您一定要注意身體,柳大夫說了,您現在身體虛弱,要好好將養才行。”
鬱輕衣好似想到了什麼:“聶將軍人呢?”
“將軍還在皇城,之前在皇後娘娘昏迷的時候,也偷偷的看過娘娘。”
她倒是沒想到聶重淵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這若是被抓到了,怕是要出事了。”
孫嬤嬤看到鬱輕衣的表情,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將軍說不要讓娘娘的擔心,他自有主張。”
鬱輕衣閉著眼睛想了想:“幫我告訴聶大哥一聲,就說以後不要他這般冒險了。”
孫嬤嬤一愣,隱約察覺到了鬱輕衣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她也沒多問什麼,畢竟這都是主子們自己的私事。
“好。”
鬱輕衣也已經想好了,這次自己能夠死裏逃生,也算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而且,她也已經答應蕭弦不走了。
至於他們兩人以後會如何,鬱輕衣也說不清,可是卻不能耽誤了別人。
聶重淵的心思她都明白,可是她這輩子也沒有可能和他在一起,自從她拒絕了蕭弦出宮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之後,就已經放棄了離開這裏的想法。
這偌大的皇宮之內,必然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皇後娘娘早些休息吧。”
孫嬤嬤轉身要走,鬱輕衣忽然道:“等等。”
孫嬤嬤的腳步停在門口,卻見到鬱輕衣從床上起身,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暗色:“去將不久前,孟氏給我的那張手帕拿過來。”
聽到鬱輕衣的話,孫嬤嬤立刻去取,沒過多久,那方什麼都沒有的手帕就已經落在了鬱輕衣的掌心裏。
她擺了擺手,讓孫嬤嬤退下。
翻來覆去的看著這一方手帕,鬱輕衣微微眯起雙眼,忽然想起了一點事情。
當初她送給太後的那封祝壽圖,好似原來的那一張,就是這料子做的。
她立刻從床上起身,找到自己的暗格,將那一封藏了許久的祝壽圖拿出來,她用手撫摸著,輕輕對比著,果然不管紋理,還是厚度,都沒有絲毫不同。
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為而來找到相似的布料,可謂是煞費苦心,這會兒沒想到倒是派上了用場。
鬱輕衣輕輕垂眸,嘴角多了一抹淺笑,因為她已經明白了孟氏送給她這長手帕的含義。
這手帕出自南杭那邊,隻有一家專門給皇宮做貢品的一家紡場才有,看來,她是需要找時間過去看一看了。
手帕的四周,都是用特殊的刺繡手法繡成的整齊邊角,之前鬱輕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已經明白了。
這是一個信物的證明,相信她隻要拿著這東西,去往那家織造廠,就能夠有人為她解惑。
嫁給手帕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件事鬱輕衣誰也沒有說。
不過要去那邊,還需要準備一些時日,畢竟她如今身體不好。
兩個月後。
春暖花開,百花爭豔。
鬱輕衣抱著一堆百花圖,來到蕭弦寢殿之中。
柳天雲直接將她身體之內,殘留的毒素都清除了,不過也因為她身體還沒恢複完全,蕭弦雖然每天都陪著她,卻也沒有逾越一分一毫。
瞧見鬱輕衣今日氣色不錯,蕭弦嘴角含著淺笑:“這些都是你畫的?”
鬱輕衣搖了搖頭:“不是,是有人給我送過來的,許妃說,南杭那邊百花齊放,馬上要準備一場百花大會,能看到不少名貴稀有的花樣。”
蕭弦一挑眉,眼神之中明顯帶著幾分興趣。
“若是有得勝的,到時候朕一聲令下,直接讓人從南杭迎過來給你就好了。”
鬱輕衣笑著搖頭:“不要,我想親自去看看。”
見到她眼神亮晶晶的,一雙眸子裏全是期待之意,蕭弦倒是有些不忍心打消她的想法:“可是你身體……”
“你看,我身體已經好了。”
她展開手臂,在蕭弦麵前轉了一圈,整個人比百花還要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