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來,他就必敗無疑,對他十分不公平。
他臉色冷沉下來,心裏卻有些不服氣,他裝著膽子對著鬱輕衣道:“皇後娘娘為何要這般做,若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這麼多人根本就不是在下的對手!”
聽到他說話,周圍一片沉寂。
鬱輕衣也沒說話,這氣氛僵硬的讓說話那人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鬱輕衣總算撐著下巴坐了起來:“你說在場的人,你單打獨鬥,都能打的過?”
那人揚起下巴,一臉驕傲的模樣:“皇後娘娘應該也已經看到了草民的武功和手段,這些人當真不是我的對手。”
鬱輕衣笑道:“你可聽說過當年的聶將軍?”
聶將軍?
鬱輕衣突然提起聶重淵,讓不少人的臉色出現了一點變化,畢竟,聶重淵就是戰場上的一個神。
鬱輕衣站起身,站在幔帳前方。
她依舊沒有露出真正麵容來,因為她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麵紗。
所有人隻嗅到了一陣清新到讓人驚豔的花香味襲來,鬱輕衣站在眾人之中,緩緩開口:“聶將軍曾經單槍匹馬,穿過數萬敵軍,取了對方將領的首級還能完好無損的離開,你覺得,如果是光單打獨鬥的話,你敢嗎?”
單槍匹馬創入敵軍,這種事能有幾個人敢做。
那人臉色一陣青白,可是他還是據理力爭:“可是,那聶重淵還不是背叛了天宇投奔了西陵,若非皇後娘娘您成為臥底扭轉局麵,怕是天宇已經不複存在。”
鬱輕衣抿著唇角,一雙眉眼頓時冷厲下來:“住口。”
她這樣一開口,讓所有人詫異的看著她。
那人低著頭不敢再問,但是不少人看著鬱輕衣的眼神多了一抹探尋的味道:“聶將軍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再議,若是有人不同意本宮的決定,直接退出就好。”
她轉身回到紗帳之中,一旁的宮女立刻喊道:“開始。”
一百人不敢再有任何議論,直接進入擂台就開始打了起來,拳腳相加,無數人混戰成了一團,偷襲……組團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有幾個人合夥將其他人打倒淘汰。”
鬱輕衣就坐在旁邊,幾乎瞬間就將在場的所有人心性盡收眼底。
畢竟在最關鍵的時候,人人幾乎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驅逐別人,她不能說這樣有什麼不好,可是,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將領。
從民間選出將領這種事簡直太難了,鬱輕衣甚至已經不抱希望。
可是,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個不起眼的人身上,對方的周圍好似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他雖然偶爾也動動手,但是全部巧妙的躲過了所有人的攻擊偷襲。
這個人……
鬱輕衣幾乎想要立刻拍板,讓這個人成為武狀元。
一場大戰,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那麼長,幾乎所有人精疲力盡,鼻青臉腫,隻有那個人還一臉平和的站在台上。
鬱輕衣揚起唇角,知道自己的選擇果然沒有錯,下方百姓一陣唏噓,看著台上的身影默默發愣。
“這人運氣也太好了吧。”
“對啊,根本沒有看他出過幾次手,就知道左躲右閃的。”
“打架的時候不積極,跑的時候倒是速度極快……”
“這樣的人若是成為將領,怕是要糟糕了,這場選舉直接成了笑話。”
無數人都在議論。
然而鬱輕衣根本沒有在乎那些人的說話,直接讓人宣布結果。
武狀元直接選拔了出來,那些被打的人一臉不服氣,恨不能在一瞬間衝過來和他在打上一架。
有些人被攔住了,可還是有了漏網之魚,然而那人的拳頭才揮舞到男子的麵前,拳頭就被人直接握住了。
嘎嘣一聲,那人手腕斷裂,疼的躺在地上慘叫哀嚎起來,鬱輕衣眯起雙眼,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
“皇後娘娘,新任的武狀元出手傷人。”
鬱輕衣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小宮女退下:“無妨,收拾一個礙事的人罷了,結果已經出來,先給武狀元安排住的地方,明日一早就讓其麵見本宮。”
“是。”
在這麼多人麵前見麵顯然有些不合適,鬱輕衣坐著轎子回到皇宮之內。
才到乾坤宮,她本來打算稟報這件事,卻見到蕭弦沉默著低著頭坐在旁邊。
鬱輕衣挑眉:“皇上這是怎麼了?”
蕭弦抬起頭看著鬱輕衣,一雙鳳眸之中有些暗沉的色彩劃過。
他好不掩藏的開口道:“吃醋了。”
鬱輕衣一愣,想到白天在外麵她說的話,一定被人給傳到了蕭弦的耳朵裏。
蕭弦還沒等鬱輕衣開口,就道:“那亂傳話的小太監已經被朕收拾掉了,朕自然不會懷疑你,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