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遊。
趙昌勳原是在京城,可是得到消息,之前安樂拜托自己找的人沒有找到。在京城無事可做,朝中暫時也未有什麼事,而且父皇也不算很是看好他,索性就親自來了樂遊。
他安排的人,在這打聽了好多天都未找到那個人。薑忻悅,大概有兩個月的身孕,丈夫是懷南王的庶子,名字是顧巍存。這麼清楚,應該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可在這查了好久,都未找到這個人。
在外就聽說懷南王他府中極亂,家中有悍妻,可偏偏這個懷南王什麼本事都沒有,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懷南王妃隻得了兩女,沒有嫡子。查著懷南王府中根本沒有什麼庶子,而且懷南王姓氏是魏,根本不是什麼顧。
眼看著阿姨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趙昌勳就打算著這兩日就離開。到時給安樂請罪,問問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再來查找。
坐在一處茶樓上,等著今日派出去的人打探回來消息。等了好久,麵前的一壺茶水都差不多已經要喝完了,人才陸陸續續的回來。直到最後的一個人回來,回複的消息還是未找到。
“今日本王要收拾收拾回京,你們先留在這裏。過不了幾日,本王還會再來,若是有什麼消息,盡快通知到京城。”
因著平時趙昌勳沒有什麼架子,為人有和善,所以很多人有什麼疑問一般都會提出來。這時一個模樣大概二十多歲的青年問道:“主子,會不會是拜托您的人記錯了,懷南王府就那麼些個人,我們在這已經找了這麼些天,若是沒有肯定是沒有了。”
趙昌勳不是沒有懷疑過,安樂從沒出宮過,怎麼會這麼清楚的知道一個女子的,可不可能是她杜撰出來的?可是在這個地方待的這麼多天,他越發的相信安樂說的。不是找到了什麼證明安樂是對的,而是一種敏銳的直覺。越是什麼都沒有,越有問題。
“這樣,這件事情等到本王再來的時候詳細商量,回京後會再問問細節上的消息,盡量能幫助我們找到此人。”
主子已經發話了,他們這一幫人也不便再說什麼,隻要好好聽從就好。趙昌勳吩咐完後,正打算起身離開,這時一個大概有十六歲的少年低聲建議道:“主子,要不然我們去懷南王府問問清楚,與其在這暗中查找,不如直接去問個清楚。”
趙昌勳其實也想過這點,但是後來聽說了懷南王府中的事情後發現根本行不通:“因著是要保護這位薑姓女子,所以貿然上門去問,反而可能會給她或是她的丈夫帶來麻煩。因為......聽說懷南王妃。”說到這,趙昌勳實在是說不出口閑言來。
王爺想說什麼,他們這些已經打聽了多天的人自然清楚。一屋子的大男人,自然有些一言難盡。
這時候那個少年又接著道:“那可以派人暗中潛入懷南王府,一般府中的下人們喜歡嘴碎的說些主子們的事情,也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發現。”
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姓蔡,是這一群人中年齡最小的。他說完,一屋子的人都扭頭看他。從未接收到過這麼多視線的少年一下子慌了神,看了看自家主子懷疑自己眼神,連忙擺手道:“我和各位哥哥們從沒私下說過主子的事情。”
話語剛落地,有兩三個人自以為沒人聽見的發出了哀歎聲,一時間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趙昌勳看著屋內的一群人,笑容卻更盛的看著那個少年問道:“這個辦法很好,就你和陳風他們進懷南王府吧。”說完看了幾人一眼,就走了出去。不多時,他就聽到屋內響起了哀歎聲還有嚎叫聲。
“這下完了完了。”
“你的嘴上沒把門的,怎麼什麼都說!”
“這下我們又要在這個地方多待些時日!”
“哎哎哎,別打,別打。”
趙昌勳無奈的笑了笑,便下了樓回了歇息的客棧。看了看天色,想著明日早些出發,以便能早日到達京城。
隔日,趙昌勳就帶著四人連日趕回京城,走在半路一處道路狹窄的地方,他聽到外麵駕車的陳正低聲道:“前方有十幾個人,主子請小心些。”
這樣說著,可是語氣中沒有多少波瀾。趙昌勳就知道外麵的人雖然有些棘手,但是不足為懼。“你們也小心些。”看來還是有人不放心他,想要將他趕緊殺絕。思及此,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情緒。
外麵刀劍相碰的聲音尤為的刺耳,車窗內也開始有箭射進來,刀劍聲也越來越近,看來外麵的人不隻是十幾個。終於有人破了外麵四人的防範,直接將長劍刺了進來,趙昌勳閃身躲過,破出了這個已經滿是瘡痍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