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的有些快了,陶既明首先過來,跟隨著他身後的幾人過了一會到。想來是秋珠先通知了陶既明,所以他速度快些。
他們幾人在皇上麵前當差,顯出來的自己的身份。手上飲血的刀劍,讓人看著膽戰心驚。官府對兵器管製有些嚴厲,持有刀劍都要記錄在冊,而且經過官府審核頗為嚴厲。一時出現這些皆有刀劍的人,心中不由得惶惶。
那些打手也因著自己主子的受傷,停下了動作。趙菀青讓陶既明起身,連忙去了謝博衍和謝旭倩身邊,再三確認的都沒有什麼大礙,才過來思考著怎麼處罰章弘文。
章弘文被陶既明壓著,手上還血流不止。趙菀青看了一眼,淡淡道:“還是不要汙了這清淨之地,這裏都是些平民百姓,不要再驚著她們。陶大人你將一切都看得清楚,如實的稟告給父皇。至於爭鬥之事,謝公子知道的最為清楚。”
停住了話語,看向一臉死灰的章弘文接著道:“說來本宮和章公子還有一麵之緣,可能章公子見得高官子弟太多,不記得本宮自己這個不起眼的人。”
“想來是章大人身居高位已久,受到的阿諛奉承太多,一時忘記了他的官是誰讓他坐的。”
“本宮會看看羞辱皇族的人,是怎麼個後果。畢竟,這十幾年,還未見過章公子這般不長眼的人。”
說完,就讓陶既明兩人給拉下去。那些家仆和打手也被不久後趕來的衙役帶下去,一並交給了刑部。
趙菀青處理完這些,看向謝旭倩低聲道:“都怪我要來雲岩寺,不然怎麼會出這些事。”
她的的手被握住,聽到謝旭倩道:“你想到哪裏去了,這能從何處怪你。”
公主受驚,陶既明不敢再讓她在宮外待著,請示回宮。趙菀青也知道,宮裏的母後他們知道了發生這種事情,自己還在宮外待著,不免又是一頓嘮叨。
點了點頭,便很謝旭倩告別。約定好過幾天再一起出去玩。她最後不安的看了看謝博衍,終究沒再說什麼被陶既明護著回宮去。
回到皇宮後的趙菀青,果不其然被她的母後以靜養為由拘在宮裏,變相的禁足半月。
這次趙菀青讓陶既明幫自己,去章弘文名下的店鋪去威懾一番,以極其低的價格收購了全部。她不知道陶既明有沒有將此時告知給父皇,但是她也不怕。就算是父皇知道了,也會覺得她是在出氣,極有可能還會再賞給自己一筆賞賜。
之後她給三皇兄趙昌暝去了一封信,信上寫著若是早知道她換來的暗衛是如此不中用的東西,一兩銀子她都嫌貴。連自己主子的性命都保護不好,花那麼多銀子培養暗衛做什麼?原來三皇兄,還兼開著善堂。那怎麼不早說,若是早說她肯定會讓人過去幫忙。
這封信之後,也不知所謂的暗衛有沒有收回去。倒是三皇兄回了一封信件過來,上麵隻有一個‘知道了’三個字。
夏華從母後那,打聽到了三皇兄進宮的日子。趙菀青知道,以往互看兩相厭的三皇兄這次肯定會來關心關心她。放下手中的刺繡,讓冬生給自己梳妝。怎麼顯得病弱,怎麼來。
不過沒想到,等來的第一個人不是趙昌暝。而是她四哥的阿姨——鄭婕妤。
她打扮的清麗,麵色看著也好些,行過禮後道:“聽說公主的身體抱恙,妾就來探望探望。”
說完讓她自己的宮女拿上來一個盒子,呈上來道:“這是陛下前些日子賞給妾的,妾實在配不上這些稀罕之物。就想著能送給送公主。”
趙菀青讓夏華接過來,打開後裏麵果然是新上貢來的稀罕物,恐怕母後宮裏還沒這等物件。她也是突然發現,這位鄭婕妤恐怕也不甚簡單,畢竟能在皇宮裏生下皇子又讓其平安長大的,哪裏會如表麵上那麼無害。
“本宮很好,有勞鄭婕妤了。我前些日子裏見過四哥,看他神采奕奕,想來是一切順遂。”
果然看到鄭婕妤的臉色一僵,趙菀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在她印象裏那個在床榻上溫婉笑著的人似乎消失了,變成了現在這個能起身,心中卻想著能算計自己的人。
趙菀青道:“其實寵辱一事,謀算占四分,天定占四分,剩下的一分是情意,一分是身份。”
“之前四皇兄屢次挑釁與我,我已然知道原因並且沒想著有責怪之意。可是鄭婕妤還在我跟前冒頭,是以為我還是如之前一樣蠢笨?”
鄭婕妤趕緊行禮,然後道:“妾不敢,妾真的是來探望公主。”
趙菀青不想猜她話中的真假,這些勾心鬥角自己實在稱不上喜歡,淡淡道:“回去吧,這些物件本宮用不上,本宮想要,自然會去給父皇要更好的。”
見鄭婕妤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了,想來也是撐不下去了。“…是,妾告退。”
夏華給她送上來的茶水,低聲道:“公主也太耿直了些,即使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用這般用言語諷刺她,平白的讓她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