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翊看著牆頭兒老老實實蹲著的傾城,一臉肅殺之氣的暗衛,和一個滾來滾去的球兒?
雲翊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家醋壇子又翻了?”
“那哪裏是醋壇子啊,那是一醋窖啊!”傾城苦著張臉,顧不得兩腿之間的暗潮,一臉生無可戀。
“那你考慮考慮我吧!我絕對不吃醋!”雲翊適時推銷自己。
“真噠?”傾城瞬間熱血複活:“你永遠不吃醋?”
“我會把自己拴在你的褲腰帶上,從此婦唱夫隨,三年抱倆!從此帶著我的孩兒,實現我國泰民安的南湘夢!”雲翊回答得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一個神棍,實現什麼南湘夢?難不成還隻穿著草裙大跳脫衣舞,祈求風調雨順?”傾城笑嘻嘻的挑了挑眉。
“我是神壇祭司,不是神棍。再說了,你說的那不是脫衣舞,那是請雨舞。那種舞蹈,隻有老巫才跳。”月華如水,雲翊低低歎出一口氣,“城兒,看來你對於我的職業,誤會頗深啊。”
“哐當!”南墨璃派來的暗衛敲了敲牆頭的磚瓦,麵無表情的說道:“雲先生,在下已經容許你們說的太多了。主子有令,與夫人說話超過三句的,殺無赦。”
“醋缸!”傾城嘟囔了一句。
“夫人,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人記錄下來,關於主子的會畫雙下劃線標注!”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傾城不自覺地一哆嗦。
“記了多少了?”傾城的話斷斷續續的,有些心虛。
“唰!”從暗處冒出來一個人,利落的抖了出來一張極長的宣紙,紙上已經堆滿了字,其中雙劃線赫然入目,連貫的異常誇張。
傾城欲哭無淚:“都是壞話嗎?”
那人點了點頭,閃身不見。
那人眼神裏的同情要不要那麼明顯啊!
“所以說,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雲翊又及時出來刷存在感。
“…再見!”傾城不再跟他廢話,站起身來,對暗衛說:“你拎著那個球兒,跟我回去。”
兩人幾個跳躍,早已不見蹤影。
牆上,雲翊迎風而立,望著傾城遠去的方向。月色傾瀉而下,散落在身上,留下淡淡光輝。
“雲家的家譜上,隻能寫你的名字,百裏傾城。”
傾城架著輕功不要命的往回跑,這回褲子恐怕都已經濕透了。
“小姐,主子對您那麼好,您為什麼就不感動呢?”跟在傾城後麵的暗衛實在看不下去了,義憤填膺的說。
“你這是道德綁架懂不懂!要是是個人對我好,我就感動的以身相許,就沒你們家主子什麼事了!你倒是說說,你們家主子哪裏好,萬一你說的我心動了,對你們家主子好一點兒也說不定!”
傾城對南墨璃的了解並不多,除了他武功和文采很好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小姐,你對主子真是不關心啊。主子十二歲去汴南邊關隨軍訓練,五年擊退冒犯邊關的軍隊三十餘次,不費一兵一卒,生擒了敵軍將領十餘人。三年前,西蒙王子率兵攻打南湘,主子隻帶了一萬兵力,便擊退了西蒙二十萬大軍,從此邊關平穩,南湘大業太平。太子文采決然,武功出眾,長相更是俊美,人稱玉麵閻王。誒,您怎麼就不上心呢!”
暗衛扼腕歎息,一臉恨鐵不成鋼。
“太子,您的臉呢,又出去玩耍了?”傾城遏製住自己想掩麵狂奔的心情,麵帶微笑的看著暗衛。
“城兒,你果然心裏是有我的!我偽裝的這麼好,你居然都能發現!”南墨璃一把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臉發現了知音的驚喜:“果然人皮麵具也擋不住我光滿四射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