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傾城在大殿裏表演了一次萬狗奔騰的壯觀景像,南墨璃牢牢的記住了有一條灰色的二哈。
它的名字叫黃花兒,而且傾城多次將自己認作了它。
於是...
“這日子沒辦法過了哇…”
傾城哭天喊地,麵露悲戚:“這是要把我往死裏整哇。”
因為,南墨璃最近沉迷於角色扮演,而且強迫傾城按照他設定的情節演戲。
在眾多虐戀情深的話本子中,今日南墨璃選了個英雄救美的俗套故事。
街道上人聲鼎沸,帶著初夏特有的氣息。
烈日高照,汨水河上碎金點點,在一門庭深闊的狹窄巷子裏,傾城一身破布爛衫,頭發上插著隻白蓮花,慵懶的斜靠在牆上。
天空高闊,湛藍如洗,巷子裏空無一人,鬱鬱蔥蔥的樹木投下暗暗的陰影,坐在這裏倒是不遭罪。
傾城盤腿坐在厚厚的墊子上,哀怨的歎了口氣。
看著身邊遒勁有力的“賣身葬父”四個大字,傾城暗搓搓的盤算著,該怎麼和爹爹解釋。
再想想南墨璃拿出的話本子那一套說辭,傾城欲哭無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消片刻,身著亞青色長袍的南墨璃款款走近,用竹簪挽發,資容閑雅似一大家公子。
南墨璃似乎未注意傾城,眼睛長在天上似的昂首闊步地走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傾城的事情了。
傾城深深的吸了口氣,咽了口口水,擼起袖子就朝南墨璃跑去。
傾城一把抱住了似乎是在遊覽景致的南墨璃大腿,哭天搶地:“求公子救救小女子吧!”
南墨璃似乎是被嚇了一跳,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姑娘抱著自己的大腿哭的好生悲痛,驀然大驚: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狼狽。”
傾城低聲哭訴,那叫一個扶弱楊柳之姿。
“小女子家道中落,來雲城投奔親戚,無奈中途娘親餓瘋了,哥哥和姐姐被人販子拐走了...嗚嗚嗚…”
南墨璃將傾城扶起,掏出懷裏的帕子為傾城擦了擦臉,露出一張精雕玉琢的小臉兒:
柳眉微蹙,鼻若懸膽,唇似朱丹,水眸瀲灩。宛若那東家之子,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豔。
日頭暖融,草木繁盛,夏風暖暖,樹蔭迷蒙。
南墨璃眸子定定的望著傾城,仿佛是看到了心上之人。
傾城心裏的白眼快翻到天際,臉上還得故作嬌羞,雙頰泛紅的垂下腦袋。
南墨璃一手扣住傾城的下巴,勒令她抬起頭,忽然低頭吻了下去。
唇瓣重重的壓下來,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漸漸放緩力道,似乎是怕傷到。
傾城啪的一下扇了南墨璃一個巴掌,咬牙切齒的怒目而視:
“公子請自重!”
當然,傾城沒敢真扇。
...怕南墨璃和她演一段在河裏洗澡被偷窺的本子。
南墨璃目光灼灼的望進傾城的雙眼:“若吾得卿,則平生無二色。”
傾城被他目光裏的深情看的一怔,瞬間將腦海裏的措辭忘記,隻得硬著頭皮往下編:“婚姻大事自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傾城偷偷瞧了一眼一臉不爽的南墨璃,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說以身相許的。
南墨璃倒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戲骨,他瞬間接下下一句:
“你不是說你娘親餓瘋了,哥哥姐姐被人販子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