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有些破落,牆腳處還落了灰。夕陽的餘暉淡淡的落了下來,屋子裏隨意擺放的桌椅散著歲月沉澱的味道。
南墨璃和傾城一人一間屋子,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應有的家具還是齊全的。
“公子,這是小姐特意叮囑廚房做的,一路上辛苦,您嚐嚐吧。”
紅妝拿出一疊杏仁酥,遞給傾城。
傾城懶洋洋的接過,有一搭沒一搭地吃了起來。
酷暑難耐,南方又有些悶熱,實在是沒有胃口。
“辰表弟,”低沉如水的聲音傳來,傾城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跪在地上:“臣叩見皇上。”
南墨璃將傾城虛扶了一把:“辰表弟不必多禮。”
傾城暗暗撫著心口:幸虧姐姐準備的是杏仁酥,而不是栗子糕,否則非得穿幫不可。
南墨璃步履悠閑,倒是舒服。
雪白寬衫,腰束長帶,領口大開,頗有幾分放浪形骸的意味。
南墨璃伸手捏了一塊杏仁酥,放在嘴裏慢慢品嚐。
“這是城兒命廚房做的?”
南墨璃狀若漫不經心的問道:“她沒說什麼嗎?”
傾城看著這個偷聽得光明正大的某人,垂了垂眼眸:“是顏兒命廚子做的,城兒並未說什麼,隻說讓臣注意安全。”
南墨璃心下落寞,手中咬了一半的杏仁酥塞到傾城的手裏,一臉嫌棄:
“太甜了,齁嗓子。”
傾城看著南墨璃憤然離去的背影,啞然失笑,還真是像個孩子。
傾城淨了手,驚鴻用蒲扇幫她扇風,倒是清涼不少。
“公子,副將說三百米處有一小溪,我們去給您搬些水來洗個澡。”
靈犀說完,拉著霓裳閃身不見。
傾城從包袱裏掏出一對糖人兒,落筆勾畫,瞬間一男一女兩個糖人兒便栩栩如生的握在手上。
男子眉間線條流暢,衣袂飛揚宛若謫仙。
女子比男子短一截兒,眉目精致好看,拉著男子的衣袖巧笑倩兮,顧盼生姿。
“公子這是畫的何人?”
驚鴻明知故問,聲音又高了幾分:“可是公子與二小姐?”
傾城哪裏不知道驚鴻的意思,提高了音量:“這是城兒和…”
恥於讓屬下知道自己偷聽的南墨璃支開了手下,獨自一人緊緊的貼著窗戶偷聽,卻怎麼也聽不到後麵的內容。
看著窗口一大塊暗壓壓的陰影,傾城很不給麵子地捂著肚子在床上翻滾。
…笑得肚子都疼了。
“咚!”
飽經風霜的窗戶終是抵不過南墨璃的重壓,南墨璃成功的將窗戶砸爛,連帶著壓倒了一麵牆。
傾城迅速將南墨璃從廢墟中扒拉出來,為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皇上,您這是做什麼?”
南墨璃一臉生無可戀,世間最尷尬的事情不是偷聽被抓,而是偷聽的時候將人家的房子毀了!
“咳咳…朕練功的時候劍氣有些濃烈,一不小心打偏了。”
南墨璃掩飾的咳了兩聲,並且給傾城一個警告的眼神。
傾城當然不會計較,不過這劍氣有些歪了和你人在廢墟裏有何關係?
“皇上,今晚您隻能屈尊和臣一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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