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蘇雨鶯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她以為自己麵對的將是南墨笙震怒的嘴臉,卻沒料到,自己從到了禦書房的小廚房,就沒和皇上打過照麵。
她跟同是小廚子的侍女打聽王爺什麼時候會來,對方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般:“啥?你以為在王爺的小廚房就能見到王爺了?王爺整日操勞,哪有時間來見我們這樣的下人。”
雖然沒見到南墨笙本人,南墨笙晚膳想吃什麼的命令卻老早就到了。
小廚房隻是負責王爺的宵夜以及臨時興起的吃食,在沒有王爺命令之時清閑的很,可自從蘇雨鶯到了小廚房,這命令一日四次,比月事來的還要準。
開始時蘇雨鶯還想揣測南墨笙的意思,琢磨王爺的口味,可這一天天對菜品風格的要求,簡直能用變化莫測來形容。
於是乎,她明白了,他們那受萬民敬愛的王爺,不是嘴刁,而是有意的找她麻煩。
早膳時,南墨笙要喝粥,粥要黏稠軟糯,還能看見一粒粒完整的米。
蘇雨鶯早起熬兩鍋,一鍋軟爛一鍋微生,兩鍋一混,就是南墨笙的要求,她簡直要被自己的機智感動了。
可沒高興太久,命令又來了,南墨笙午膳要吃魚,魚身要完整,魚肉要入味,還不能有一根軟刺。
她站在灶台前挑魚刺,邊挑心裏邊咒罵著,把南墨笙和他祖先們都問候了個遍。
德公公每次指名要她自己下廚,不得假旁人之手。於是她到了小廚房之後,原本的禦廚侍女都清閑了,圍城一圈在院裏磕瓜子嘮嗑,廚房裏就留了她一個人,隻有同一住處的小桃紅偶爾會進來瞧一瞧。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回的拜托到:“圍裙掉下來了,我騰不出手,快來幫忙係一係。”
素來活潑俏皮的小桃紅,今日但是十分寡言,聽到她的要求半晌沒吭聲。
蘇雨鶯又催促道:“快點來啊。”兩手沾滿魚腥味的人,壓根沒想到她身後站的人根本不是小桃紅。
南墨笙撿起地上的圍裙,小心翼翼從她腰間穿過,避免碰觸到她,卻還是一不留神碰到了她腰間的癢癢肉。
蘇雨鶯最怕癢,咯咯笑了起來,銀鈴一般的笑聲,讓南墨笙心神一悸,原本想幫她係圍裙的手不自覺的停在了她腰上。多久沒聽到她的笑聲了,是七年還是八年?他快要記不清了。
自從她的父親被貶後,蘇雨鶯就不再是那個滿眼含笑的小丫頭,無數次他偷偷去禦膳房看她,看到的都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
南墨笙他卻始終記得,初次見麵時她的模樣。粉色衣衫,繡花鞋上係著小鈴鐺,跑起來泠泠作響,笑起來枝頭初綻的桃花都要跟著顫三顫。
宮裏的女子大多小心謹慎,不敢多語,更不必說如此恣意的笑,那時候她就像是照進深宮的一抹光,看的他挪不開眼,連她拿他開玩笑的事都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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