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蘇和音有些奇怪,“沒有,我這一輩隻有我一個。”
南雲嵐有些失望,他恍惚還記得自己十歲時第一次去老師蘇大人家裏,曾見過一個小女孩。那女孩杏眼黑發,笑起來甜甜的,當時正在後院踢毽子。
可等他拜會完老師,那女孩已經不見了。根據那裝扮來看...應該是個小姐身份的女孩。
“真的沒有?”南雲嵐又頓了頓,才說,“表姐妹或者堂姐妹呢?”也許...
這其中有某個姐妹與蘇和音有幾分相似,那便可以召到府裏來...
“你究竟想做什麼?”蘇和音覺得有些不安起來,“難道我一個人做你的奴隸還不夠?還想霸占我的姐妹?”
“我隻是隨口問問。”南雲嵐垂下眼簾,假裝自己沒有過那些齷齪的想法。
他這是怎麼了?
就算這天下有長得與蘇和音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那也不是蘇和音。
再說,他向來都有潔癖,每次有禦賜抑或是下屬進獻的美女,他都不願觸碰一下。
不知為何,在他心中,就是覺得蘇和音是幹幹淨淨的,身上很少出汗,總是白白淨淨的,還帶有一種淡淡的青草香味。
南雲嵐心下一動,忽然又想起前一晚的那個黑衣人。
“對了,蘇和音。”他喝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說,“昨晚我被一隻髒貓吵醒了,把他丟進了地牢裏,也許你有興趣看看。不過,我不喜歡你把自己弄髒。你隻能看看,不能靠近。”
蘇和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晉陽王府地牢。
相較於其他的牢房來說,這裏可真謂是幹淨整潔。
當然,這與這裏的主人極其愛幹淨的潔癖有關。
蘇和音疾疾地往裏走,一直走到最裏麵的那間。
木柵欄上了鎖,但隱約可以看清楚裏麵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綁在十字木架上,低垂著頭,不知是死是活。蘇和音睜大眼睛,依稀看出那人被撕爛的衣服是黑色,再加之他露出的那截手臂上的紋龍...是她的大師兄!
“師兄!”蘇和音又驚又怕地大叫起來。??那人毫無反應。蘇和音再細看,卻發現他並非被什麼繩子綁在那木架上,而是十根手指都被鐵釘狠狠地釘在木架之上!鮮血似乎早已幹涸,到處是血紅一片。不知他究竟是受了多少折磨,究竟是生是死!
“南雲嵐,你這個渾蛋!你到底把我師兄怎麼了!”蘇和音衝出地牢,正迎上站在外間的南雲嵐,“南雲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師兄他...”
“他的手...”南雲嵐的眼睛冷得如同死水深潭,“碰到了你的手臂。”
“你...你這個變態!”蘇和音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南雲嵐卻轉身深深地看著蘇和音,手不由自主地就伸過去觸碰了她的唇瓣。指尖輕輕滑過,最後落在她的下巴上,輕薄地挑起:“你是我的奴隸,任何人都不能碰髒了你...”
南雲嵐淡淡地說。??被南雲嵐觸碰過的地方瞬間都變得有些發燙,蘇和音一時難以消化這樣的接觸。??“你是我的。”
像是宣告什麼似的,南雲嵐狠狠地說。
“放了我師兄。”蘇和音倔強地要求。
“你用什麼和我交換7”南雲嵐抬了抬眉毛。
“用...我自己。”蘇和音低了頭,她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能算得上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