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嗔癡,乃人之三垢、三毒。王景明現在深陷其中,對慕容清美色的貪戀,對傅一鳴幾人膽敢反抗他意誌的嗔怒,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白的癡念讓他無法自拔,自取滅亡。
竇陷德看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忙說,“景明啊,就這麼點距離了,一個衝鋒就能到了,咱們人多,讓他們分散前進,依托地形,絕對能摸到他們跟前的。”
“對對,德叔,你說得對。”他吩咐下去之後,眾人都有些猶猶豫豫。他們就是一盤散沙,平時欺負欺負平頭老百姓還可以,一旦和正規軍對抗,那他們無異於以卵擊石,剛開始還心存僥幸心理,想要依仗人多的優勢,覺得他們隻有四個人,還有三個是女人,拿下他們那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王景明罵道:“飯桶,廢物。”
看到他歇斯底裏的樣子,他手下的人都不屑一顧,自己投靠他們隻是討碗飯吃,跑跑腿幹幹雜活,誰想著真給他們賣命啊?那不是傻子麼。
不過礙於自己以後還是要在這裏混的,他們都不情不願地遵從了他的想法,分散開來慢慢的向著傅一鳴哪裏移動著。
傅一鳴眼看他們分散開來,便朗聲高喊道:“王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逼我。”
王景明仿佛沒有聽到,惡狠狠的說:“都給我上。臨陣退縮的,老子斃了他。”說完從掏出一支警用手槍來,這是他爸給他防身的,他從來沒用過,今天他第一次拿出來用。
傅一鳴一看自己說的話他們都當耳旁風了,會有說道:“婉冰,來。”
“怎麼了?”
“你看到那些人了麼?”
“嗯。看到了。”
“這樣,你打左邊,我打右邊。”
看慕婉冰有些猶豫,傅一鳴說道:“不要猶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好,我知道了。”
他們兩個一起架槍,連續收割著王景明手下打手們的性命。
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他的手下嚇的膽都破了,爭先恐後地往回跑,哪管王景明說的話。
當傅一鳴和慕婉冰將他們打跑了之後,慕婉冰問傅一鳴:“王景明怎麼辦?殺還是不殺?”
“算了,咱們先放他一馬,給王世龍一個麵子,如果王景明再玩花招,那誰都救不了他了。”
王景明看到手下們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他頹然坐倒在地,自己失敗了,宋炎那一方麵更別說了,自己的那點小計策都失敗了。
等宋炎回來能饒了自己?他苦笑了一聲,不活了,他隨即拿起手槍頂在了自己太陽穴上,一聲槍響過後,一切都結束了。
竇陷德看他自盡,非但沒有勸阻他而且在內心罵了句廢物之後,便自己悄悄地離開了。等王世龍回來之後,這裏必然爆發翻天覆地的衝突,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能夠值得自己留在這裏了。
傅一鳴聽到槍響,便告訴慕婉冰等人,讓她們留在屋裏,等他出去查看一下,看發生了什麼。
他找到王景明飲彈自盡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屍體,他雙眼睜大了,看著天空,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傅一鳴看著他的屍體,冷笑了一聲,偷雞不成蝕把米,好端端的把算盤打到他的頭上來,活該。
就是宋炎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打開對講機,“老宋,你那裏怎麼樣了?”
“老傅,我這裏完事了,就這幫小混混還想殺了我,王景明他想的太美了,我都給收拾了。就是李乾腿上中了一槍,一顆流彈,蹭了點皮。你那裏怎麼樣了?”
“完事了,沒有受傷的,王景明這小子自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對講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有些棘手啊。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是他先挑事的。”
“嗯,具體的事,等你回來再說。”
隨即,他返回屋裏,告訴眾人王景明自殺的消息,讓幾人都收拾東西,準備撤離這裏。
沒過多一會兒,宋炎便回來,他和傅一鳴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傅一鳴也是一籌莫展,這個問題很棘手,現在撤的話,那可就解釋不清了,性質就會變成兩方火拚,怎麼看也是自己這一邊的先下手,偷襲他們的,誰讓自己這邊幾乎是一點傷亡都沒有,而她們那裏損兵折將,王景明死了,手下死的死,傷的傷。
不撤的話,誰知道王世龍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後會不會發瘋,白發人送黑發人,會不會讓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