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2)

難得是個不加班的周末, 周洛熙隱約記得自己昨晚上並沒特意將鬧鍾關掉, 卻一直沒被吵醒, 直到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刺眼陽光晃得她清醒過來,才不得不坐起來, 同時頭還有些昏昏沉沉。

宿醉也說不上,隻不過平日幾乎不喝酒,所以在昨晚上喝了幾杯紅酒之後, 睡得格外香甜而已。

她當然是沒有自斟自飲的習慣, 一切的罪魁禍首, 除了於澤川, 根本沒別的可能性。

昨天晚上於澤川來接她下班,說是要同她商議一下婚禮相關的事, 要同她一起上樓。

若說起來, 周洛熙自己買的房子早就已經可以進戶了, 隻不過因想著二人很快就要結婚,到時自己也恐怕不會住上多久, 索性也隻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直接便租了出去,而自己就還住在原來於澤川的那間公寓裏。

兩人當時共處一室住了好些日子, 周洛熙也不覺得怎樣,可如今見於澤川要上樓, 她卻莫名的有些想推脫,便道:“若想商量的話,咱們便出去找個地方坐坐不好嗎,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於澤川就仿佛早料到她會這樣說, 變戲法一樣從後座拎出一大袋食材,其中甚至還有不少半成品和一瓶紅酒。

“之前也說過,該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藝,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周洛熙無奈地點了點頭,很好,這是又故意給自己下套。

二人邊吃邊聊,一直談到了深夜,周洛熙如今不比以往,從前雖然也是加班,但基本上是聽從指揮指哪打哪,上司要她去做什麼他就去做,雖說累也是累的,但不用像現在這樣殫精竭慮,處處都要自己承責。

不在其位不知其雖然指揮別人的感覺是不錯,但是要負起責任來,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每每這時候,她就不得不佩服於澤川,這人的精力就和永遠也用不完一樣。如今他去接手家裏的生意,也是半路出家,一切從頭學起,卻從不見他抱怨著累。

喝了兩杯之後,胃裏升騰起暖意,精神就漸漸放鬆下來,工作上的一切都不用去想,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最後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肯定不是自己爬上床來的。

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床的另一半,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但是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整潔的很,顯然沒出現什麼酒後亂性的橋段,這讓她暗自鬆了口氣。

但同時還有那麼一點失望。

“你醒了?”

聲音是自浴室那邊傳來,周洛熙回過頭,便看到於澤川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了回來,隨手將毛巾扔到了一邊,很隨意地坐在床邊。

這曾經是他的臥室,這床也是他的,這樣不見外倒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周洛熙在打量了他一眼之後,神色就變了,假做不經意地去將窗簾拉開,伸了個懶腰。

看著周洛熙神色有異,於澤川顯然打算裝傻到底,“嗯……怎麼了,是還難受?昨天一共也沒喝兩杯,倘若你還是不舒服的話,估計是有輕微酒精過敏,以後還是不要再喝了。”

眼見周洛熙並不搭話,便探過身子湊近,“凍著了?哪裏不舒服嗎?”

於澤川打量著她的神色,似乎又想伸過手來摸一摸是否發燒了。

而周洛熙往後縮了縮,擋開他的手,同時道:“我沒事,我很好,不用擔心,麻煩你先把衣服穿起來謝謝。”

於澤川挑眉,仿若不理解她在說什麼,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失笑道:“我這不是穿著嗎?”

剛才看周洛熙那樣的反應,他差點以為自己早起的時候心不在焉忘了穿衣服。

周洛熙瞪了他一眼,沒錯,是穿著,隻不過恐怕比沒穿還糟。

於澤川之前搬出去的時候,早就把所有的衣服都打包帶走了,一件也沒留下。昨夜留宿之後自然也沒有可以換的衣服,睡衣更是找不到。他原本是西裝革履的打扮,如今褲子倒是還好端端的,穿著上衣卻都脫了,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前襟一顆扣子都沒係上。

兼之他方才應該是剛剛洗過頭發,襯衫斑斑駁駁有被水打濕的地方,半透明地緊貼在肌肉上,若隱若現將他健碩的身材展露的一覽無餘。

周洛熙在穿越過來之前,該看的資源一樣都沒少過,最心水的就是製服誘惑那一掛,如今這個年代資源很匱乏,原本一開始,還想著沒準平常能看到些製服係的小哥來養養眼,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整個局裏,每天都好好穿著製服上班的,隻有門口收發室的老大爺。

於澤川原本都是邋邋遢遢的常服隨便往身上一披就了事,如今辭了職之後,每日要去照管家裏的生意,反倒是每次見麵,都西裝穿得筆挺,領帶也半點不亂,倒頗帶了些禁欲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