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上流的聚會和派對,都會聽到這個沈淩的名字,顧連承對這種性格太過張揚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好感,他不知道此刻鄭美菱提到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淩怎麼了?”顧連承皺著眉頭,不懂鄭美菱的言外之意。
鄭美菱也懶得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年過完了就讓你跟沈淩訂婚,我們兩家的項目不能再推遲了。”
顧連承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神態自若地說出這些話,他跟好奇他的母親是如何能把自己親生兒子的終身大事說得這麼輕而易舉的。
縱顧連承再縱容鄭美菱,他也不能理解,自己怎麼能在準備和沈家大小姐訂婚,而且沈家大小姐至今沒有露頭的情況下,去裝作無事發生過一樣跟沈家二小姐訂婚。
“媽,你在胡說些什麼?婚姻在你眼裏豈是兒戲?說換就換?”
“我當然不是心血來潮,我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沈家說上去有兩個千金,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沈先勇對這個二女兒的寵愛可是無可比擬的。”
看著顧連承驚呆的臉,鄭美菱自然地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那個不為人知的大女兒,不是方琦的親生女兒,又常年不在沈先勇身邊,自然不得寵,無論怎麼算起來,你跟這個沈淩結婚對你的幫助都更大啊。”
鄭美菱也查過這個沈淩,知道她太過飛揚跋扈,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兩家合作迫在眉睫,她不能輸給那個女人的兒子。
而且鄭美菱覺得沈淩一個乳臭未幹未經世事的小毛孩,頂多就是嬌縱了一點,量她也做不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再者,她鄭美菱什麼人什麼場麵沒見過,她覺得對付沈淩她綽綽有餘。
顧連承本來就對鄭美菱這種行為不解,聽到她說沈家大小姐如此可憐的身世,心裏更是有些替這個“未婚妻”難過。
“媽,難道在你眼裏,婚姻就是一場需要不停算計和衡量取舍的比賽嗎?”
顧連承突然的質問讓鄭美菱險些沒忍住紅了眼,她心裏有萬層海浪起伏跌宕,最後她隻是愣了愣神,然後恢複笑臉看著顧連承。
“也許是,也許不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是什麼身份,就該做這個身份該做的事,不論對錯,或者說他為了這個身份而做的事,對錯皆對。”
鄭美菱用十分淩厲又堅定的目光盯著顧連承,顧連承苦笑著搖搖頭,“真是荒唐可笑至極,這個身份是你想要的,不是我,媽,你從來沒問過我的意見,你沒問過我想不想要,就把你所希望我擁有的一切強加給我,這麼做你開心嗎?”
鄭美菱強忍著眼淚,她的兒子字字誅心,他居然在責怪她為他做的這一切,鄭美菱都是為了顧連承好,他卻不領情。
“我當然開心,為了我想要的做的一切,我都樂意。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我十月懷胎的骨血至親,是我拿命換來的唯一的希望,我以為你早就該明白你的身不由己。”
鄭美菱的話讓顧連承無言以對,他知道他倔不過自己的母親,而且一旦他說了狠話,他的母親又會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讓他後悔自己的忤逆,顧連承搖搖頭,“媽,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我先睡,這事我們以後再商量好嗎?”
鄭美菱看出了顧連承眼裏的克製,她知道這樣的反應說明她已經贏了,鄭美菱本來應該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興,可是她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走到門邊的時候,鄭美菱背對著顧連承說,“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理解我,沒有關係,你早晚會理解我的,我為你選擇的人生,一定是最成功的人生。”
說完鄭美菱就帶上了門,她沒有聽到顧連承的那句輕輕的“可是我不快樂啊。”
鄭美菱覺得自己沒有錯,她想要自己的兒子過最好的生活,擁有他本來就應該擁有的一切,他能把這些名利都拱手讓人,她不行。
她沒有那麼大方,這於情於理本來就該是屬於她跟她兒子的,她隻是想努力留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以為這就該是顧連承的人生。
可是她完全忽略了顧連承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自己想要的人生,她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他,她以為是情理之中,卻沒想到他並不快樂。
人心隔著肚皮,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我們無法全麵了解任何一個人,所以有時候彼之蜜糖,其實是他之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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