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扶著美得發光的薑寒的腰,眼神裏全是寵溺的溫柔,薑暖隻看到他連連點頭說好看。
薑暖腦子裏噌的一下就炸了,就算她是個傻子,這樣親密的動作,她總能看懂是什麼意思吧。
“暖暖,這就是我要嫁的人。”薑寒牽著那個人的手,笑容甜甜的看著薑暖。
薑暖腦子裏心裏亂得不行,她說了一句“我進去把衣服換了”然後就跌跌撞撞進了試衣間。
薑暖換上自己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隻有薑寒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暖暖,你可算出來了,我們去看看鞋子吧。”
“薑寒你有意思嗎?你故意的是不是?”薑暖突然衝著薑寒大吼。
薑寒一臉茫然,“暖暖,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不知道嗎?你知道你即將要嫁的男人是誰嗎?他就是我喜歡了三四年的人,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啊?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地就要嫁給他呢?”薑暖說出這些話就開始往門外跑。
薑寒是何其聰明的人,她終於聽懂了薑暖的意思,她看著怒氣衝衝的薑暖,趕緊跟著她衝了出去。
薑寒在馬路邊追上了低頭正在哭泣的薑暖,她拉著薑暖的手臂想要解釋什麼,薑暖整個人已經處在了癲狂狀態,她根本聽不進任何,她也不想薑寒碰她,她就用力把薑暖推了出去。
“然後我就聽到了劇烈的撞擊聲和刹車聲,還有很多人的尖叫聲。我抬起頭就看見了倒在血泊裏的薑寒。”
薑暖說到這裏,開始哽咽,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薑寒身上還穿著剛試的婚紗,那是她在國外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幫她設計的,她此刻倒在血泊裏,潔白的婚紗染滿了鮮血,像一朵豔麗的玫瑰。
薑暖連滾帶爬地到了薑寒身邊,她抱著渾身是血的薑寒,完全慌了神,而不遠處從車庫取了車過來接兩姐妹的那個男人剛好目睹了薑暖把薑寒推出去的這一幕。
薑暖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推開,她淚眼朦朧看不清是誰,可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聲音,她知道是他,她聽著那個人聲嘶力竭地喊薑寒的名字,那是她認識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那麼撕心裂肺和不顧形象。
薑暖頭腦一沉,就暈了過去,後來她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她自己抽掉了點滴的針頭,打著赤腳,穿著病號服,跑出了醫院。
“你知道嗎?大叔,我想的是,如果薑寒還活著,我就再也不跟她爭了,我會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可是薑寒沒能搶救過來,穿著婚紗去了天堂,她回家的時候,正是薑寒的追悼會,在眾人或詫異或怨恨的眼神裏,薑暖麵對著冰棺裏的薑寒,直直的跪了下去。
薑國新氣急敗壞地一腳把她踹翻在地,“孽障,你還有臉回來?你給老子滾出去,我們薑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孽畜。”
薑暖第一次沒有反抗薑國新,她隻是忍著渾身的疼痛爬到薑寒的冰棺旁,貼著冰棺,一動不動。
最後是薑暖的爺爺奶奶看不下去了,把薑國新拉走了,薑國新才沒有繼續打薑暖,薑暖看著棺木另一旁的那個人,他始終麵無表情,從薑暖進來到被薑國新打,到所有人散場,那個人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薑暖注意到他無名指上多了一個戒指,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今天是以薑寒丈夫的身份來到這裏的。
“我寧願他打我罵我,隻要他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隻想告訴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那麼狠毒,可是他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就知道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他都不願意聽我的解釋,那麼其他人我更不需要浪費口舌,反正薑寒就是被我害死的,我罪該萬死。”
後來薑暖就改了名字,被送出了國,這三年裏,她不曾聯係過那個人,那個人也默契地沒有找過她,他根本不需要問原因,因為他知道。
“我今年回來是因為外公生病了,癌症晚期,我媽說這是他最後一個春節了,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更不會來y市,他就是y市的。”
薑暖抽完了最後一支煙,也停止了哭泣,最終她還是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小李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愧疚。
“你看,這個故事講起來,不過就是五根煙的時間,可我用了三年都沒有走出來,我都不敢奢求薑寒會原諒我,更不敢想他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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