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顧連承我是不會嫁的,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你不要逼我,媽,沈璃的事,爸還不知道呢”
方琦沒想到,自己處處維護的親生女兒,居然為了一個自己看不上的私生子威脅自己,還是用自己致命的軟肋,方琦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沈淩讓方琦犯怵,方琦隻得瞠目結舌地指了指沈淩,然後走了出去。
“沈淩,把你的母親送進監獄,或者趕出沈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我是凶手,你就是幫凶,我不想跟你走到那一步,好聲好氣跟你說你不聽,我也隻能警告你了,如果你還想要你沈家千金的身份,這場訂婚宴,你必須如約而至。”
方琦走出門之前,對沈淩說了這段話,沈淩果然被嚇住了,方琦當然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狠手,她隻是為了讓沈淩妥協。
沈淩當然會感到害怕,作為方琦的女兒,她當然知道自己母親的手段有多厲害,她剛才那樣說,不過是一時情急胡說八道的,沒想到會換來方琦這麼冷漠的回答,沈淩又氣又怕,趴在床上打滾。
也許許野的味道對薑暖太過有吸引力,薑暖居然在胡思亂想了一陣後,進入了夢鄉。
狂歡過後是無盡的空虛的寧靜,大年夜的後半夜,y市一片寧靜,許野站在窗前,深邃的眼眸如一潭死水,看不出情緒。
窗外的天空是墨青色的,月亮躲在雲層裏,散發著微弱的冷光,空氣中有朦朦朧朧的霧氣氤氳,這一夜,如同普通的每一夜,除了小孩子,沒有人會因為這是新年的第一天而激動。
許野是被薑暖的尖叫聲驚醒的,他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隔壁,薑暖坐在牆角,雙手抱著自己,縮成一團,口裏還念念有詞,許野走近才聽的清她說的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一直反反複複的重複這兩句話,許野瞬間明白了薑暖在說什麼,他強忍住心裏的不適,走過去想把薑暖抱起來。
薑暖的一雙手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就像是,抱住什麼寶貝一樣,勒得緊緊的,口裏的語氣終於變得柔和,她伏在許野耳邊輕輕地說:“你又來了,真好。”
許野不清楚薑暖現在的狀態是在夢中,還是醒著卻意識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薑暖一定做噩夢了,這樣的夢看起來她已經經曆了很多,而且,她還會經常夢到他。
許野抱著跟小孩子一樣重的薑暖,心揪得生疼,抱在手裏,許野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薑寒的瘦,這分明不是為了追求美感,更像是一種病態的瘦。
許野想起以前,薑暖會在他去接她的時候,不顧形象的撲到他身上來,像個小猴子一樣纏著他,許野那時候還會打趣地嘲笑她是個小胖子,再感受手上的這份重量,許野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想我嗎?暖暖。”薑暖沒有開燈,隻有月光照進來,許野紅著眼的樣子沒人看到,隻有這晚的月光見證了他的柔情。
薑暖聽到這句話,突然清醒過來,她身子猛地一僵,才發現這原來不是做夢,抱著她的許野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薑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剛才聽到了什麼?許野問她想不想他?薑暖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可是她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看這張近在咫尺的她曾經癡迷留戀,而後又苦苦思念的臉,她不敢回答,她隻能繼續裝睡。
許野把薑暖放到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用手給她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一想到薑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了不知道多少這樣的眼淚,一個人度過了不知道多少的這樣的夜晚,許野就覺得懊惱和心煩意亂。
等許野輕輕地帶上了門,薑暖才敢睜開眼睛,捂住嘴大哭出來,嗚咽的聲音太過隱忍。
薑暖用力偽裝了這麼久的冷酷無情,她刺蝟的鎧甲,在麵對千夫所指的時候,沒有卸下,在愧疚到寢食難安的時候沒有丟下,在薑國新用耳光羞辱她的時候沒有放下,可是就在這一刻,就因為許野的那句“想我嗎?”突然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許野,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薑暖輕輕地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可是許野沒有聽到,依然是窗外的月光沉默不語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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