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一倒是很坦然,人之大欲,不過食色性也,她知道可樂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有假,曾頡的私生活肯定有些亂。
但是趙一一覺得沒有什麼尷尬的,曾頡這樣年輕有為的男人,身邊少不了鶯鶯燕燕,再說可樂說了他是單身,那一沒犯罪,二沒不忠的,尋歡作樂也沒有什麼不對。
而且她是醫生,那種事都看得很透徹,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她趙一一可以二十年如一日保持潔身自好,曾頡總不能為了保持冰清玉潔,把自己憋死。
可是趙一一又覺得,她可以把別的男人想的這麼容易,對他們糜爛的私生活不做評價,可是如果把對象換成吳柯,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是吳柯,趙一一腦子裏隻有一句話,“憋死也得憋。”
大概這就是一個雙標而不自知的女人吧。
借了曾頡的充電線和充電寶,趙一一的手機終於成功的開機了。
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吳柯,趙一一心裏一驚,吳柯居然給她打了這麼多電話,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麼衝動就到了國外。
她剛開機,吳柯的電話又進來了,趙一一顫抖了一下才接起電話,當然,她自動忽視了車內的其他人對她手機鈴聲投來的異樣的眼神。
這時候的吳柯已經喝了大半瓶伏特加了,在此之前,他已經在趙一一的院長那裏知道了趙一一已經乘坐最快的航班去了l國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趙一一是真的離開他了。
吳柯這個電話是算好了時間打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也許他隻是想知道趙一一安全到達了目的地,或者他隻是聽聽趙一一的聲音而已。
趙一一接起電話,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吳柯也沉默了幾秒,他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打通。
“你到了那裏吧?”
趙一一點點頭,突然想到吳柯看不到,於是又清了清嗓子,特別鎮靜地對著電話說,“嗯,剛下飛機,手機之前沒電自動關機了,剛充上電。”
趙一一本來覺得自己跟吳柯吵架了,而且自己還一鼓作氣地離家出走了,雖然這個家離得有點遠,但是她現在應該還在氣頭上,不應該那麼主動地跟吳柯說那麼多話。
可能是趙一一現在清楚地知道她跟吳柯的距離有多遠,她的那些小性子再也使不起來,吳柯隔著屏幕也沒辦法真正的安慰她。
而且在剛才趙一一以為自己遇上綁匪命不久矣的時候,她在拚命地奔跑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全部是吳柯的臉,她從來沒有那麼渴望過撲到他懷裏。
琳達去世的時候她衝進吳柯懷裏,隻是因為她大腦一片空白,周圍又都是她不熟悉的人和環境,人在那樣脆弱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會想要靠近自己親近和熟悉的人。
可是在這種趙一一所認為的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吳柯,她想要他的擁抱,因為她太害怕了,她的大腦在告訴她,隻要有吳柯,他會保護好她,她就是安全的。
趙一一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吳柯在她心裏已經變成了那樣不可或缺的安全感,他就像是趙一一的騎士。
麵對這個邪祟遍地,天災**不斷的並不太平的太平盛世,吳柯的存在就是趙一一勇敢麵對一切的勇氣。
膽小的趙一一從來就不是自己的後盾,吳柯才是。
認清所有的趙一一,才會那麼急著跟吳柯解釋自己不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趙一一看得出來,吳柯在那段聯係不到自己時間裏一定很擔心自己。
“嗯,好好照顧自己,國外不比國內,飲食什麼都不太一樣,你要慢慢去適應,不要太累,晚安。”
吳柯那句“累了就回家”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呢?趙一一沒有他的時候生活平靜又和諧,有了他之後才有了各種各樣的麻煩和壞心情。
趙一一這次的離開,在吳柯看來,是趙一一急著逃離他,他有什麼資格去讓趙一一回家呢?他沒有辦法去確定自己能給趙一一帶來什麼,於是他隻能這樣順遂天意。
趙一一覺得吳柯的語氣有些過分的疏遠,她以為吳柯會挽留自己,或者大罵一通自己,可是他居然什麼都沒有說,他就這樣說了一句輕輕淺淺的晚安。
趙一一鼻頭一酸,沒忍住哭了出來,在哽咽之前她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在剛才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她都忍住了沒有哭出來,可是聽著吳柯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她卻忍不住了,趙一一心裏很難受,她的心就像琳達離開的時候那樣痛。
而吳柯,在電話的忙音傳來時,心裏一陣茫然,他不知道這通電話算什麼,算道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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