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過後,顧嶼非是一聽到“7”就腦殼嗡嗡的疼,且下意識的產生了恐懼;對於他來說7這個數字成了他跨越不出去的鴻溝,久而久之便會心生畏懼。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人從來不是因為困難重重,才覺得心生畏懼;而是心生畏懼,才會覺得困難重重。
顧嶼非深深的懷疑藥效,甚至覺得吃了個假藥,也因此他是不肯在吃的了。
也好巧不巧不巧,今天不是駱東升駱東升當值,而是陳圓。
陳圓表示太苦 bi,昨天他剛通了宵,今早免不得想要賴床;起來已是用盡了洪荒之力,迷糊之間匆匆找了藥劑就想敷衍了事。
哪想顧嶼非並不買單,死活不肯吃藥。
陳圓覺得腦瓜子疼,如同一個操心不吃藥兒子的無奈爸爸;他勉強打起了精神,左哄又哄好不容易哄的顧嶼非鬆了口,結果剛吃進去,看了看陳圓又吐了出去。
被看了臉就吐的陳圓:.....小夥子,你不能歧視啊!!
陳圓自己都想不通,怎麼駱東升喂的好好的輪到他就不行了,難道還真的看臉麼。
可他長的也不難看啊!這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肉肉的耳垂看著多富態。
陳圓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心中腹誹,覺得顧嶼非實在太膚淺;吃藥就吃藥嘛,看什麼顏,好看了咋滴,難看了咋滴,這藥還能好吃點啊。
陳圓覺得挫敗,將藥往桌上一放表示愛吃不吃,他才不會去求助駱東升那撕。
陳圓就這麼跟顧嶼非耗著,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終於敗下陣來。
得了,這一折騰瞌睡早就醒了,想去補眠的計劃泡了湯;陳圓別無他法,隻得厚著臉皮去找駱東升求援。
陳圓找到駱東升的時候他正在吃早餐。
飯廳中不時回蕩著不鏽鋼勺子刮著碗壁的吱吱吱聲;餐桌上坐著零星幾人,均都埋頭吃飯默不作聲。
駱東升座在餐桌對麵,他似乎聽到了聲響,目光直直朝著陳圓掃去。
晨光透過窗欞將破碎的光影打在餐桌上,斑駁的碎影搖曳之中駱東升的臉變得忽明忽暗;一舉眉一轉眼,卻是意外的俊美好看。
陳圓不由得看向一旁坐著的李工,李工也看見了陳圓,一見到他就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唇齒之中的小片綠菜葉子在白牙的襯托下尤為顯眼。
陳圓瞅著李工那傻樣有些沒臉看,一時沒忍住嫌棄起了李工。
這人和人啊,真是不公平,一樣的環境,平常的穿著,不過是一縷晨光就將人比的一個天一個地。
這個時候他好像有些理解顧嶼非了,好歹看的下飯啊,就李工那張黑漆漆如同挖碳回來的臉,要他他也看的也沒胃口。
渾然不知被嫌棄的李工揮著手招呼他過去坐,凳子都給他拉開了就見陳圓直直往駱東升身旁一站,跟個木樁子似的,幹巴巴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顧少爺不吃藥,你去。”
駱東升揚了揚眉,坐的穩如泰山。
嘿!還得瑟了,陳圓暗暗拍了拍肚皮默念宰相肚裏能撐船。
下一秒就跟變臉似的,笑眯眯的衝著駱東升道:“顧少爺等著呢。”
駱東升慢悠悠的嚼著饅頭,聞言瞟了陳圓一眼。嘖,這是拿顧嶼非來壓他了。
他放下了饅頭拍了拍手,還沒起身就觸不及防的被陳圓一把拽了起來。
駱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