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著麵前這明明長的像天使般好看卻如同惡魔一般的人,終於憋不住了,捂著自己斷折的手指,眼淚鼻涕一起流,“教官,教官我錯了,我錯了。”

“阿漾。”

聲音不大卻有力,江漾聞聲望去,馬秦明正往這邊走過來。

馬秦明右眼旁邊有一道淺色的疤痕,他人本就生的凶猛壯大,這疤倒更顯得他如那黑道頭子似的,讓人害怕的緊。

江漾目光在馬秦明眼部那道疤上略過,眼色動了動,鬆開了抓著那男生衣襟的手,立軍姿,朝馬秦明敬了個禮。

“總教官。”

馬秦明笑著拍了拍江漾的勁瘦的肩膀,“這就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麼。”

“無規矩不成方圓。”江漾放下手,衣袖處被挽上去,露出了那皮膚白皙精致的手腕。

“這是誰班裏的,領回去!”馬秦明甩了甩手,說道

“是!總教官。”

男生顫顫巍巍的被人扶回去,嘴裏還在哭囔著,“我的手指斷了...斷了”

“沒斷,等會給你掰回去,鬆鬆筋骨嘛……”那教官好心的拍了拍男生,溫聲細語的安慰著

江漾冷眼看了一眼那男生,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對著馬秦明點了點頭,便回自己班級去了。

一班和二班的人全程看熱鬧,這會見大佬威風的回來,都不約而同的繼續站軍姿。

“咳咳,都別看了別看了。”於涉這邊也是一臉尷尬,他們軍隊裏麵都認識江漾,早就已經把人當做了追趕的榜樣,這會見人身手利落,一時間也有些情難自拔。

“整隊!”於涉哨聲響起

一班的人都回神過來,雖說自家教官並不可怕,但是也是一個練手的,斷手指這種事可說不準。

“前高後矮。”於涉說

聽這話,錢朵朵立馬抓住了葉鹿的手。

葉鹿揉了揉錢朵朵的腦袋,輕聲說著,“朵朵,都是一個班的,每天都要見麵。”

錢朵朵皺著臉,悶聲說道,“好。”

迫於教官的命令,姐妹花現在的距離破了來學校的記錄,一個在隊伍最前麵,一個在隊伍最後麵。

盧朔然挑挑眉,他就站在葉鹿身邊,兩個人占了最後一排兩個位置。

手肘撞了撞葉鹿,盧朔然說道,“哎,那小美女叫什麼名字?”

葉鹿淡淡的看了盧朔然一眼,冷哼一聲。

雖然長得不賴,但是癩蛤蟆怎麼會吃得到她家的天鵝肉。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所謂的條,自然隻有站軍訓這一條。

大夥兒與太陽肩並肩,汗水打濕了衣服,每個人的臉上都倔強。

江漾靠在不遠處的一個樹下,帽簷下的臉麵無表情,他突然開始不解江蘇彥的調擺了。

就是帶著這些小屁孩天天站太陽下曬太陽?

無趣。

“手別彎!”

隔壁的同事隨著烈日訓學生,而江漾好同誌乘樹息涼。

江漾慵懶著眸子順著聲音望去,第一排小臉曬的通紅的小姑娘正一臉委委屈屈的被教官在一旁糾正動作。

難得的一陣風吹過,小姑娘額前被浸濕的頭發被吹的到了眼皮上,趁著教官往後走的功夫,那小手快速的把頭發給扒到了耳後。

江漾直起身子,嘴角上揚,心中不知為何,又爽快的很。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