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高貴、冰冷、危險...
又夾雜一絲根本不容反抗的霸道與威嚴...
不過王海現在正是怒火中燒的關頭,滿腦子想的都是狠狠地把那巴掌的仇給還回去。
所以他可不會管你什麼威嚴不威嚴,轉過身來便是張嘴欲罵。
“你他-媽...”
隻可惜...
髒字還沒吐完,王海就是心裏一陣大駭,趕忙把嘴邊上的那句國罵又硬生生吞回了肚子裏。
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這個女人...
他惹不起!
女人的名字叫做仇雪煙。
雖然聽上去像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
但實際則不然。
先不說她的父親仇正南在粵州道上是個怎樣的狠角色。
光是仇雪煙一人,便是年紀輕輕就在圈子得了個“黑玫瑰”的人送外號。
除此之外。
基本上所有文化路的娛樂場所,她手裏都有一定成都比例的幹股,對外美其名曰宣稱是以投入安保力量入股,可實際上,圈子裏的人對此都是門兒清。
——無非就是以前那種“保護費”的另外一種說法罷了。
可明白歸明白,但文化路裏那些個大大小小的老板們,照樣是上趕著地給人家手裏送股份。
畢竟現如今這行情都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其讓某些不安分的客人在店裏扯皮打架鬧事,那還不如多花點錢,請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來供著比較好。
也正是因為雙方社會性質的不同。
所以哪怕王海自認家底不輸仇雪煙,也依舊是不敢將仇雪煙這朵帶刺的“黑玫瑰”給徹底得罪。
於是急忙改口道。
“仇姐,您怎麼來了?”
仇雪煙皺眉看了王海一眼,麵色微冷。
“這冰火玫瑰酒吧就是我開的,怎麼,我不能來?”
聞言,王海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
該死的,這女人怎麼今天有空跑到這裏來了?
但麵上依舊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
“哪兒有的事,在咱們粵州城,還有誰不知道仇姐你的大名啊,我怎麼敢對仇姐說不字呢...隻是小弟我現在還有點私事要處理,這個...”
王海一臉的故作為難。
“要不這樣吧,仇姐,等我把手頭上的這點事辦完,我馬上過去給您請安,您看如何?”
仇雪煙擺擺玉手,懶得跟王海拐彎抹角打機鋒,直接開門見山道。
“行了,你也別在我麵前繞彎子了,我就隻說兩件事——”
“第一,我這人喜歡清靜,不喜歡麻煩,尤其是不喜歡有人在我自己的場子裏製造麻煩...”
“第二,許揚是我弟弟,要是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王少爺,那我這個當姐姐的就先在這裏替他給你賠個不是了,還希望王少爺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僵。”
仇雪煙這番話,可以說是既表達了她的強勢,又給足了王海麵子。
其言下之意就是。
許揚我仇雪煙今天保了,你王海可以不給我麵子,但相應的,你也要想清楚,能不能承擔得起跟我撕破臉的後果。
所以王海的臉色也是瞬間一變,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嘴角的笑容無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