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
寧信世上有鬼,千萬別信女人那張小嘴。
謝婉秋說是隻在許揚的肩膀上再靠那麼一小會兒。
可實際上呢。
這一小會兒,就是整整半個鍾頭的時間過去。
而且要不是許揚最後聽見了這姑娘睡熟後發出的輕微鼾聲,估摸著她能靠在許揚肩膀上一宿的時間不移開。
所以無奈之下,許揚隻能是動作輕緩地將其抱回到臥室的床上。
然後悄無聲息地將空調溫度調到適中。
最後關燈,離開。
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聖人君子。
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美人熟睡中所表現出來的一些誘人姿態,自然對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處男產生了極大的心理衝擊。
可就是再衝動,理智還是有的。
既做不出那種趁人之危的禽獸勾當,也是不忍心驚擾一個身心俱疲的女孩子久違的清香美夢。
所以與其留在溫柔鄉裏讓自己備受煎熬,倒不如趁著沒憋到最難受的時候抽身離去。
而等到許揚回到家裏的時候,此時已經是到了淩晨接近三點。
客廳裏燈火通明。
劈劈啪啪敲響鍵盤的清脆聲音不斷從沙發上傳來。
許揚走近一看。
發現果然是沐漁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又在加班加點。
而茶幾上的空茶杯,以及零零散散落在桌麵上的幾個速充咖啡袋,則充分說明了沐漁目前的狀態並不那麼令人樂觀。
許揚皺了皺眉,不禁無奈說道:“我說沐大女神,就算是職責所在,可你也太拚了吧,你要再這樣下去的話,那我可得行使總經理的權利,強行讓你帶薪休假了哈。”
聽到許揚的聲音,沐漁這才從思考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但仍舊是帶著幾分深思時的狀態,慢半拍,兩眼略顯迷茫:“嗯?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幾點了?”
許揚頓時無語:“拜托啊大姐,你忙工作都把自己給忙糊塗了是吧,現在都已經快淩晨三點了好吧?”
“三點...都已經這麼晚了嗎?”喃喃地說著,沐漁總算是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了。
看這樣子,估摸著就是說了也沒用。
所以許揚幹脆就直接走上前來,將茶幾上的杯子撤換掉,轉而去泡了杯熱茶給她,自己手裏也端著一杯。
坐到沐漁身邊,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電腦屏幕。
“怎麼了,又在為公司裏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忙到了這麼晚?”
“那倒不是。”沐漁搖搖頭,旋即揉了揉發漲的眉心。“主要是投資經理部準備的大禮送上來了,哪怕是反複思量過,可我還是有些拿捏不定。”
很少見到向來果斷的沐漁居然會露出這種猶豫糾結的表情,許揚不禁好奇問道:“很麻煩?”
沐漁點點頭:“是的,非常麻煩,正好你現在也在,幫我也一塊兒看看吧。”
“行。”
緊接著,沐漁就把筆記本屏幕轉向了許揚。
許揚凝神細看。
文中充斥著大量金融領域內的文字圖標和數據公式。
而以他在金融領域內半吊子的水準...
說實話。
這份文件許揚並沒有看得很懂,隻是能看明白這是一份有關資本運作的計劃書。
其內容,大致上是操盤白銀市場價格,以達到從中謀取暴利的目的。
“陳文彬這幫家夥...心很大啊!”
許揚皺了皺眉,麵色略顯凝重地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份計劃書,應該是效仿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時候的那場黃金圍剿戰吧?”
“是的,由低價時買進,隻要買進的量足夠大,就必然會造成價格的飆升,而等到價格飆升到臨界點時,再一次性全部拋售出去,從中謀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