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風險控製部經理黃文濤咳嗽兩聲,意在提醒朱彼得,這話說得有些過界了。
隨後又一臉慶幸地說道。
“也幸好沐總監提前洞察到了危險,及時懸崖勒馬,不然的話,我們這一次,隻怕是要血本無歸了啊...!”
“不。”
沐漁搖了搖頭。
“跟大家的想法一樣,我雖然事先有所預料過上麵會出手穩定市場,但在當前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我預訂的收網時機,是在價格上漲到三倍左右再開始拋售...很顯然,這是一個致命性的失誤。”
“既然這樣的話...”邱雲不解地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做到在價格上漲到兩倍的時候,就果斷做出判斷,撤出市場的呢?”
沐漁看了邱雲一眼。
“是有個人告訴我,華夏不同於資本國家,一旦上麵決定出手調控市場,就絕對會以雷霆之勢介入,不會留給我們絲毫反應或者調整對策的時間。”
“也正是在他的建議下,我才最終下定決心,把收網的時間,提前到了兩倍。”
“原來如此...”
眾人聞言後皆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隨即陳文彬又問了句:“沐總,敢問一句,在這個時候給您提出這種寶貴意見的高人,應該就是您那位老師,方震鬆方老先生了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眾人眼裏看來,能夠在數以百億的巨大利益誘惑麵前,依然能夠保持冷靜看清局勢的人。
首先肯定是個無關當前利益的局外人。
其次,這個人也必須得對國內的金融形勢具備相當程度的了解。
所以也隻有像方震鬆這種,浸淫金融之道多年,又具備豐富經驗的智者,才足以擔當這樣的角色。
然而,沐漁卻依然是搖了搖頭:“早在二十天前,老師就已經接受華爾街論壇峰會的邀請,出發欠往紐約了,所以這個人,不是老師。”
聽到這個回答,眾人就感到相當不解了:“如果不是方老的話,那又會是誰啊?”
沐漁麵色平靜地道出兩個字。
“許揚。”
“……”
會議室內,人人都是瞬間瞪大了雙眼,震驚到鴉雀無聲。
良久後。
方才有一聲嗤笑劃破了場間的平靜。
“沐總,您就別開玩笑了好嗎,就他那種整天無所事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也能夠給出這種意見?”
“就是!別說把收網時機精準定位到兩倍價格左右了,就是把我們的整個計劃說給他聽,他都不一定能聽得懂吧?”
“沐總,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說的話,實在是太難以相信了,你瞧瞧這段時間以來姓許的在公司都做了什麼,糊塗賬一筆接著一筆地做,要不是有你在公司裏撐著,隻怕騰揚早就被他給敗光了!”
麵對著會議室裏諸多對許揚發出的不滿和質疑聲。
沐漁僅僅隻是淡然一笑以置之。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許揚之前所經手的這一係列投資,成敗與否暫且不論,我隻舉出一例——花貓網絡公司的收購,你們應該都知情吧?”
“當然知道。”
會議室內有人滿是不屑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