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躍聽了這話,身體不自然地一僵,“雖然沒有新聞報道,但是小道消息還是很多……”
於澤川臉色瞬間就黑了,十分不耐煩地一拍桌子,“不交代算了,之前幾次的案發時間你都沒有不在場證明,走吧小周,可以結案了。 ”
周洛熙聽到這,哪還不明白剛才於隊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仗著她看起來和善,要讓她唱個紅臉嘛。
於是她急忙衝過攔住了於澤川,又急忙衝趙躍使眼色:“這位同學,你要是知道些什麼相關線索,一定要盡快提供給我們,如果能幫助警方抓到嫌疑人,也是可以將功折罪的。”
她言辭懇切,不過趙躍之前就被她給騙了一回,表情裏還帶著猶豫。直到於澤川已經走到了審訊室門口,這才下定決心道:“細節是我從一個熟人那聽來的,也許他……就是那個殺了好幾個女學生的凶手。”
這下輪到周洛熙驚訝了,她原本以為這人是碰巧看到過行凶的過程,所以才會對作案手法那麼清楚,沒想到卻是有這樣的收獲。
於澤川不耐煩地咋舌,明顯因為不能立刻結案而十分不耐煩,還瞪了周洛熙一眼。
趙躍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於隊,見他似然不很樂意,卻還是回來坐下了,這才鬆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原來他有一個高中同學,名叫劉誌強,二人原本同班念書的時候關係並不算特別好,後來都考上了S市的大學,這才偶爾有些聯絡。就在幾天前,趙躍因為“情傷”總愛找人出去喝酒,以他的性子,朋友沒幾個,找了幾輪之後又勾搭到了劉誌強。
再次見到劉誌強,他給人的感覺變化不小,從前不過是個沉默寡言的內向男生,如今卻整個人都顯得很自信。劉誌強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趙躍原本也隻是想找個人陪著,然而喝的半醉時,就將自己最近的經曆都說了個七七八八。
劉誌強眼神不屑:“當年我看你還挺機靈的,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她說還你錢,你還真信?”
趙躍沒好氣地回敬:“那我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能套個麻袋把她綁回去?又不是你老家那種汽車都不通的山溝裏,到時候人跑了再報警,不就……”不就偷雞不成還得蝕把米嘛?
劉誌強冷笑一聲,似乎覺著趙躍太沒誌氣,又道“那有什麼意思,不如讓她付出點代價。”
趙躍原本以為他是要說找些人去教訓尹紅梅,哪知他卻拉著他開始給他描述:如果要殺人的話,該選什麼樣的地方不會被人發現,用怎樣的刀具,從什麼角度出手才能一擊斃命不會卡在肋骨上。
趙躍聽的心裏發毛,可興許是借著酒精的加持,也不害怕,反而追問個不停。
劉誌強便帶著炫耀意味地掏出把刀來給趙躍看,還說他自己改裝的刀具要比市麵上流傳的那些所謂的進口軍刀要好用多了。
那刀刃薄而細,被打磨的十分鋒利,上頭還開著血槽,刀柄則是深棕色的木質。眼見趙躍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劉誌強便直接將其送給了他。
趙躍也不記得自己一共喝了多少酒,他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睡在路邊的長凳上,還隱約記得後來二人還聊到了最近發生的連環凶殺案。
“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得到了什麼內部消息,在這兒跟我吹牛,那天失手殺了尹紅梅尹紅梅,就想死馬當活馬醫來偽造現場脫罪,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我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算不算戴罪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