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阮棠的好奇,時鈺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紳士、從容的向她伸手,“跟我來。”
阮棠將手搭上去,被他帶到陌生的地方後還覺得神奇,遭遇撤資困境的時大導演,此時不僅不急著籌錢找投資商,竟然還有心情在捯飭她?
不知道時鈺怎麼和造型師的,對方為她戴上了一頂金色的波浪卷發,又刻意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美黑,化上濃妝,換上賽車手的服裝,簡直就是來了一場整體的改頭換麵,現在的她再戴上頭盔,站在大眾麵前估計都沒人認得出來。
一旁的店長指了指隔壁的方向,顯得有些激動的問:“二少,您的賽車我們每周都有定時保養,今要開它嗎?”
二少,這個不常聽到的稱呼讓阮棠頻頻回頭,調侃:“時導,你還會玩賽車?”
倒不是看他,而是這個人身上那股冷清淡漠的氣息,實在讓人無法將他與賽車這種瘋狂、快意、充滿了亡命之徒感覺的遊戲結合在一起。
時導淡笑:“以前玩過。今換跑車,從國外提來沒用過的那一輛。”後麵的話,是對店長的。
時鈺的跑車是一輛銀白色的柯尼塞格幽靈,像阮棠這種對車研究不深的人,怪不得他不用賽車,這輛超級跑車的性能、馬力比起專業賽車不遑多讓。
夜色下,明月皎潔,時鈺修長的手指搭在這輛極具美感的跑車上,淡淡一笑,問阮棠:“會開嗎?”
“以前開過。”阮棠眨眼,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非常自覺的走上駕駛席,“我熟練熟練。”
“好。”時鈺從容應允。
駕駛跑車的手感相當不錯,阮棠在時鈺的指揮下直奔賽車場而來,她停在專業的跑道上,自有工作人員將其他的事情處理好。
阮棠望著外麵繁華熱鬧的場麵,不遠處還能聽懂賽車發動的聲音,惹得整個空氣都熱烈沸騰起來,這樣的環境下,惹得阮棠不自覺的跟著變燃。
時鈺坐在副駕駛席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突然開口:“這個賽車場是曲見琛回國以後創建的。”
阮棠轉頭看他。
“以前年輕氣盛,我和他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會用賽車的方式發泄多餘的精力,回國後他建了這個賽車場,算我三分股。”時鈺起從前,沒有半分波動,隻是往下時薄唇一勾,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國內賽車是合法的,但是開設賭局是非法行為,卻也是暴利,這裏是他的第一桶金。”
他並沒有往下,阮棠卻隱約的察覺到他的深意,卻又覺得不太對,畢竟如果是從這裏下手的話,那三分股可是會將他拖下水的。
想來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曲見琛才會肆無忌憚。
不等她細想,新一輪的比賽已經要開始,她係好安全帶,握住方向盤,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時鈺卻突然湊過來,他的唇距離她的側臉不足一厘米,阮棠一怔,沒懂他要做什麼緊接著便聽男人提醒:“曲見琛也來了。”這語氣不複他之前的冷清,倒是帶著一股殺伐的銳氣。
阮棠回頭,透過車窗,旁邊的賽車裏那個把玩著頭盔、放蕩不羈的男人,不是曲見琛還有誰!
他和時鈺,倒是不約而同選擇了同一時間、同一場次。
隻不過,改頭換麵的她們在暗處,曲少卻在明處,一無所知。
阮棠眼中的戰意更濃了,她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又轉頭去看時鈺,“時導,我可是新手上陣,你確定要坐在副駕駛席上?”
時鈺低笑一聲,竟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野性,“阮棠,你或許並不知道,有些時候我也是一個賭徒。放手去做吧,好好和他玩一場。”
阮棠心情激蕩,若非戴著頭盔不方便,這個時候肯定會親他一口,流氓的:“美人兒你看好了,爺讓你今這個賭約大賺特賺。”
另一側的曲見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裏的頭盔,戴上的時候,他想到的是阮棠、
價碼已經開出去了,豐厚的可以買斷任何一個女人,但是他卻沒有那股迫不及待的征服欲,反倒是……既希望阮棠簽下合同,又不願意看到她如此輕易的上套。
兩種感覺糾結在一起,我們曲少煩躁之餘幹脆出來賽車發泄一番。